吳明今天本來想去找林穎,說兩句好話把人哄住。
省裡的領導已經視察完回去了,廠長沒有心思再管他的閒事,到時候想辦法把人弄到床上去,她不同意嫁也得嫁。
沒想到還沒進村就遇見那個賤人,差點讓人把他打了一頓,而且揚言見一次打一次。
吳明陰鷙地盯著兩個瘦得不像話的孩子。
“和你們那個婊子媽一樣,都是欠打的。”
他上前拽過把妹妹擋在身後的男孩,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男孩被踹飛出去,摔在地上一動不動。
女孩死死閉著嘴不敢哭出聲,因為她知道隻要一哭出聲就會被爸爸往死裡打,隻要不哭,說不定可以逃過一頓打。
她僵著身子眼睛盯著地麵,害怕得直發抖。
吳明心裡的憋屈氣總算出了一點,哼了一聲,回屋裡拿了一瓶燒酒就往外走,一眼也沒給兩個孩子。
女孩等他走後,才手腳並用地爬到哥哥身邊,瘦得和雞爪子一樣的手推了推男孩的身體。
“哥哥,哥哥。”
女孩聲音破碎得不成樣子,還是不敢哭出聲。
要是被鄰居聽到她的哭聲,被爸爸知道後,還是要挨打。
一直沒有動靜的男孩抓住了女孩的手,弱弱說道:“妹妹,我沒事,彆怕。”
吳明拿著那瓶燒酒去了隔著一條街的一條胡同,敲響胡二癩子家的房門。
“二哥在家嗎,是我,吳明。”
裡麵傳來了腳步聲,胡二癩子打開房門,說道:“喲,吳明兄弟,你咋來了?”
“來找二哥喝酒啊。”
吳明把手上的燒酒給胡二癩子看。
胡二癩子一看到酒就興奮,眼睛亮得和那一百瓦的燈泡一樣,趕忙把吳明拉進了自己家。
酒過三巡,吳明看胡二癩子已經喝高了,便開口說道:“二哥,我今天看見一個頂頂漂亮的女人,那臉蛋,那身條,絕對是黑水縣頭一份。”
“哦?比南門街那個騷娘們還有味道?”
胡二癩子立馬來了興趣。
他活了三十六年就兩個愛好,一是酒,二就是女人。
一聽有比南門街的楊寡婦還漂亮的女人,立馬腦袋充血。
吳明臉上浮現一個淫蕩的笑來,繼續蠱惑道:“可比楊寡婦漂亮多了,是南邊來的知青,長得可水靈了,那皮子,嫩得都能掐出水來。”
胡二癩子吞了口口水。
“真有這麼水靈?”
“弟弟我還能騙你不成,嘖,我之前看上的那個知青和她一對比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兩人平時在一起喝酒聊得最多的就是女人了,不過他們認識的女人有限,說來說去就那幾個,最漂亮的就是南門街的楊寡婦了。
楊寡婦今年都要三十五了,長得是不錯,就是一身的皮子沒有年輕姑娘那麼滑,畢竟還是老了。
胡二癩子順著吳明的話想象了一下女知青水靈靈嫩生生的模樣,立馬熱血沸騰,心裡湧出一股衝動來。
吳明問道:“二哥,上次和你相看的女人給回話了嗎?”
說起這個胡二癩子就不高興了,灌了自己一口酒,又朝地上呸了一口。
罵罵咧咧道:“特麼的,一個死了男人的寡婦,還帶著三個孩子,還好意思嫌棄老子。”
這就是沒成了。
“忒,那個女人有眼不識金鑲玉,我二哥多有本事一人,沒嫁過來是他的損失。”
胡二癩子聽著吳明的吹捧心又飄飄然起來。
還是吳明兄弟識貨,他是沒工作沒什麼錢,但他有房子啊,風吹不到雨不到的,那些女人有什麼好嫌棄的。
都是些狗眼瞧人低的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