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豪吃著手中的烤紅薯,說出來的話酸不溜秋的。
誰不酸啊,來大半個月了,他們連一口肉湯都喝不到,蘇梅已經吃了兩頓肉了。
這還是被大家夥知道的,那些不知道的日子裡三個人不知道吃了多少好東西。
不僅李豪酸,前兩天被蘇梅潑了水,回來就感冒發燒的華盈盈酸的牙齒都要咬碎了。
自己被蘇梅害得大病一場,蘇梅倒好,頓頓吃肉,身體倍棒,這口氣她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
李蝶也酸,酸得心裡直冒泡。
她認為蘇梅能吃上肉肯定是沈柔出錢出票,都是占了沈柔的便宜。
蘇梅家是什麼情況李蝶還是了解一點點,家裡四個孩子,蘇梅是老大,向來是最吃虧的那個。
蘇家父母又偏心養女,蘇梅下鄉絕不可能給她太多的錢票。
想到這裡李蝶重重捶了一下床。
要不是蘇梅搗鬼,沈柔就還是那個又傻又天真的沈家大家小姐,隻要自己好言好語哄著她,那她身上的錢就是自己的錢了。
華盈盈感冒還沒完全好,鼻音很重,甕聲甕氣說道:“你這是咋了?捶床做什麼?”
李蝶又酸又妒,但原因不好說出口,話鋒一轉就說道:“華姐,說到底你的感冒是蘇梅害的,應該是找她要醫藥費的。”
“我都病得起不來床了,要不你幫我去要?”
華盈盈哪裡會不知道她的小算盤,想利用自己去找蘇梅麻煩,想得倒是美。
“我怎麼能去,蘇梅向來看不慣我的,上次她還當著大家的麵說了討厭我,我要是再沒臉沒皮的湊上去,不是找罵嗎?”
“那不是正好,你們關係不好,去鬨開了也沒人會說什麼,要是能從蘇梅手上要來醫藥費,我分你一半就是。”
“我不是為了要錢,華姐,我是為了你好啊,瞧你這幾天病得,臉都瘦了一圈了,不僅要醫藥費,營養費也要讓蘇梅給。”
兩個人各有各的心思,就是沒有誰有膽子敢去找蘇梅的麻煩,吃過幾次虧,她們算是看明白了,蘇梅就是塊硬骨頭,你明著和她杠上,吃虧的很可能是自己。
李蝶和華盈盈對視一眼,默契地轉移了話題。
李蝶說道:“我今早在村口看見了一男的騎自行車回村,你知道那是誰嗎?”
原本還病殃殃躺在炕上的華盈盈一下子坐了起來,她眼睛冒著綠光,迫不及待地問道:“那男的長啥樣?”
李蝶古怪地看著她。
“就濃眉大眼的,剔個寸頭,穿的灰色的衣服,應該是什麼廠的工作服。”
“是沈大哥回來了。”
華盈盈呲溜一下從被窩裡鑽了出來,拿起蓋在被子上麵的棉襖穿了起來。
李蝶問道:“華姐,沈大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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