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在山裡一待就是一個月。
這一個月來,她和外界完全沒有聯係,早上睜眼就是進山挖土,閉眼都是泥巴。
李大海每次見到他們都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看見蘇梅得到兩位教授的青睞,還會說些酸言酸語。
蘇梅可不慣著他,敢惹她就當場噴回去,兩人大大小小的衝突發生了不下五六次。
次數一多大家都知道李汶翰教授的小徒弟是個不好惹的角色,之後誰見到她都客客氣氣的。
李壯壯因為風水知識紮實,幫著考古隊解決了不少難題,得到了考古隊領導的一致誇獎。
又把李大海的鼻子氣歪了。
就連林平安也因為對考古隊有貢獻得到了表揚。
偏偏他什麼也沒有,整天不是挖土就是挑土,還得挨陳旭主任的罵。
李大海心裡越發憤懣,偏偏對他們幾個又毫無辦法,一肚子火無處發,嘴裡起了好幾個燎泡。
進入十一月,氣溫驟降,挖掘工作暫停。
蘇梅得了三天假期回家拿厚實的衣服。
她剛走到大路上,唐謙的車就停在了她的身邊,後座上坐著沈知秋。
沈知秋推開車門下車,克製不住一月未見的思念,張開雙手擁抱了蘇梅。
蘇梅亦是回抱他。
兩人相擁無言。
“喂,你們差不多得了,快上車,外麵怪冷的。”
唐謙降下車窗招呼兩人上車。
他可是要早點回家陪老婆孩子的人,可沒時間吃這兩人的狗糧。
沈知秋拉著蘇梅上了車。
蘇梅問道:“謙哥,嫂子怎麼樣了?”
一提起媳婦唐謙眼裡都是笑意。
“好得很,她這胎受的罪少,就剛開始吐了幾天,後來就不吐了,胃口好得很,胖了不少。”
“那就好,小寶呢?”
"他啊,皮實著呢,整天在地上到處爬,老爺子都追不上他。"
唐謙把車掉頭,往京市市區開去。
回到家,蘇梅根本沒有時間休息,她得去找陳正元。
蘇梅進山之前,把服裝廠和服裝店的賬目都交給了他管理,她得去看看這兩處的經營的情況。
畢竟是真金白銀投進去,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陳正元的房子距離服裝廠不遠,走路就二十分鐘到距離,附近有一所小學,方便兩個孩子上學。
他自己則騎著自行車到處跑,一天安保公司,一天服裝廠,像個陀螺一樣轉個不停。
自行車是蘇梅給他配的,工資加了十塊錢,還每個月加了兩塊錢的住房補貼。
現在兩口子一個月的工資加起來快九十塊了,日子是越過越輕鬆,越過越快樂。
臉上的愁苦通通不見。
蘇梅見到陳正元的第一句話就是:“陳大哥,最近日子過得不錯嘛,年輕不少。”
陳正元笑嗬嗬道:“還不是托了你的福,晚上去我家吃個飯,我和你嫂子招待招待你們。”
“好啊,剛好我去認認門。”
蘇梅和陳正元在辦公室查看賬目,沈知秋就在外麵看安保公司的年輕小夥訓練。
螃蟹和錢國慶帶著隊伍去出任務了。
虎獅安保公司的名聲越來越大,來請他們去做保鏢的人越來越多,螃蟹跟著一個京市的大老板去了深市。
錢國慶則跟著一隊探險者去了西藏。
兩個都是大單子,任務完成後傭金不少。
沈知秋在擂台下看著台上的人對打。
公司業務越做越大,公司最近招了幾個新人進來,由陸戰梟統一訓練。
“你要去國外的事和蘇梅說了沒有?”
陸戰梟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茶水走了過來。
“沒有,沒想好怎麼說?”
他要調任某東亞小國擔任大使,任期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