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鳳琴氣呼呼回了家。
肖愛國躺在客廳沙發上一邊吃零食一邊看著黑白電視機。
“媽你回來了,臉怎麼這麼臭,誰惹你了?”
“還不是那個蘇梅,我在商場碰見她了,晦氣。”
李鳳琴把包甩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肖愛國謔的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你看見蘇梅了?她回蘇市了?”
“對,還和她吵了幾句嘴。”
肖愛國一看她媽的樣子就知道是沒吵過。
蘇梅那嘴厲害得很。
“你好好惹她做什麼,我都躲著她走。”
肖愛國在京市讀了快兩年的書,除了之前運動會看見蘇梅一次,以後就再也不從京大路過了,隔兩條街也不行。
就怕遇見蘇梅挨揍。
他媽倒好,自己眼巴巴的往上湊,這不是找罵是什麼?
欠得慌。
“一個小丫頭片子,怕她做什麼?”
李鳳琴還很不服氣,覺得兒子大驚小怪了,蘇梅就是普通人家的姑娘,還和家裡鬨僵了,有什麼好怕的。
“你不懂,蘇梅這人有點邪性,誰沾她都得倒黴,”
肖愛國調整了一下坐姿,“你看蘇蘭,之前被蘇梅弄得下農場,好不容易從農場出來,嫁了個好人家,然後又遇上了蘇梅。之後就是流產,被夫家嫌棄。曾旭知道不,看蘇梅漂亮想要哄騙她,被蘇梅送牢裡去了。”
肖愛國說起來還心有餘悸。
蘇梅就像一個大號的可移動詛咒,誰對她使壞誰就要被詛咒反噬,沒有一個好下場。
曾旭的事他還是偶然得知,當時聽到曾旭被送進去是蘇梅的功勞他大受震撼,然後就是後怕。
惹不起,惹不起。
“真這麼邪乎?”
“可不是,媽你可不要再招惹了她了。”
肖愛國想了想,他得趕緊走,要是在蘇市遇見蘇梅,那個不講道理的潑婦說不定會直接上手。
一巴掌被扇掉三顆牙的經曆他記憶猶新。
明天就走。
第二天。
蘇市回京市的火車上,蘇梅麵無表情看著對麵縮頭縮腦,恨不得把自己當成鵪鶉的肖愛國。
巧了不是,這也能碰見。
肖愛國不敢看她,心裡直呼倒黴。
怎麼就這麼寸,隨便買的車票都能碰上,還和人家麵對麵坐著。
他實在承受不了這份壓力去找人換位置了。
蘇家。
楊春花是第二天才知道蘇梅回來了。
她激動地抓著蘇菊的手,迫切問道:“你姐呢,你姐在哪裡,帶我去找她。”
蘇菊甩了甩寫字寫到酸疼的手腕,漫不經心說道:“走了啊,今天一早的火車,走了。”
“什麼!”
楊春花崩潰。
她推了一把蘇菊,“你個死孩子,你姐回來了怎麼不帶回家來,你怎麼不告訴我、”
蘇菊被推得歪倒在一邊,刺啦,筆尖劃破了草稿紙。
她煩躁地把草稿紙揉成一團扔在桌子上,說道:“媽,你沒看見我在寫作業嗎?”
“把你姐的地址告訴我。”
“不可能,你要不想讓姐和我也斷了聯係,你就不要再問了,沒用的,大姐不認你。”
“怎麼會不認,母女哪裡有隔夜仇。”
“多好聽啊,你要不試試能不能回到蘇蘭來咱們家那年,做出不一樣的選擇,說不定姐就原諒你了呢?”
楊春花愣了一下,竟然覺得蘇菊說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