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好心要把崴了腳的老婆婆送回家,老婆婆體諒她辛苦堅持要自己走。
蘇梅啪的一下鬆開了老婆婆的後衣領子。
老婆婆摔了個屁股蹲,哎喲哎呦喊著疼。
“老人家,你咋連站都站不穩呢?”
“賤人,你故意的吧。”
“咋能這麼說,我故意什麼了,是你要下地走路的。”
蘇梅一臉無辜。
老婆婆氣得咬牙切齒,想要上去把這賤人的臉給撓花了,可想到這麼好的貨色能賣不少錢,硬是把氣咽了回去。
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說道:“姑娘你彆誤會,我隻是摔疼了,你趕緊扶我起來,把我送回家吧。”
等到了家門口再把人騙進去喝加了藥的水,藥倒之後想怎麼出氣都可以。
蘇梅笑容甜甜的說了聲好,主動攙扶著老婆婆往她家走去。
老婆婆心裡竊喜,想著城裡來的姑娘就是好騙,隨便說兩句話就信了,越漂亮的姑娘越單純善良,一騙一個準。
孔令聽完案情彙報,隻覺得頭大如抖。
大領導的女兒在川省失蹤,調動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尋找,結果人沒有找到,反而發現了一條完整的販賣婦女兒童的生意鏈,在一座山裡藏著幾十個被拐賣過去,還沒來得及賣出去的貨物。
她們大多數都經受過折磨,有些已經懷孕了,像畜生一樣被拴住了手腳藏在地窖裡,豬圈裡。
有些小孩賣不出去的小孩被打斷了手腳,挖去眼睛,割掉耳朵,人為製造出傷殘,被人驅使著去要錢。
現場實在太過觸目驚心,孔令看見照片都覺得殘忍。
他把照片和案情資料重新放進檔案袋裡,說道:“還沒有消息嗎?”
“沒有,我們把涉案人員都盤問了一遍,沒有問出範同誌的下落。”
大領導的女兒叫範婉晴,上個月和同學來川省旅遊,最後消失在川省。
家裡人聯係不到她,立即報了警,當地公安出動了大量人力尋找,人沒找到,倒是找到一個人販子的窩點。
這個案子牽涉很大,當地公安不敢單獨辦理,就往上彙報,最後最頭鐵的孔令被派了過來。
“繼續找,去附近村子找找。”
孔令的壓力很大,案子牽涉的地方官員不少,他們背後的勢力想要保住這些人,就給他施壓。
他以前辦京市女大學生失蹤案的時候承受的壓力也不小,可沒有這次這麼嚴重,那些人甚至還派來殺手過來,想要製造一點意外,讓他傷病退出這個案子,換個人來主辦。
孔令頂住壓力,發誓一定要把這個案子查的水落石出,給百姓一個交待。
孔令去旁觀了幾個重要嫌犯的審訊過程,發現這幾個人隻是這條線上的幾隻小螞蚱。
他們負責從全國各地拐賣來小孩,交給一個叫仙姐的人出貨。
這個仙姐不僅在川省活動,在周圍省份也有她的痕跡。
孔令叫來側寫師按照嫌犯的描述把仙姐的樣貌畫下來,發現竟然幾人描寫的都不大相同。
有人說她是個三十來歲的年輕女人,短發,大眼睛雙眼皮;有人說她是個五十幾歲的老女人,臉上有一塊紅色胎記;也有人說她四十幾歲,身材火辣。
唯一相同的是關於仙姐的身高。
由此可以證明這個仙姐在每次出現的時候都是喬裝打扮過的。
也就是民間流傳的易容術。
好不容易得到的線索,最後屁用沒有,隻知道了一個人名。
孔令讓負責審訊的警察交換著再審一遍,想從嫌犯們的口供中發現遺漏的信息。
蘇梅跟著老婆婆來到了山腳那棟房子前。
房子是普遍都木頭結構,隻有一層,房頂蓋著瓦片,旁邊蓋了一間廚房。
院子裡坐著兩個抽煙的男人,他們看見老婆婆帶回一個漂亮女人,對視一眼,明白這是小羊羔進了他們的狼窩了。
“大柱,鐵牛,快出來見見好心人。”
老婆婆衝著院子裡喊道。
她走在蘇梅前麵,在蘇梅看不見的角度給兩個男人使眼色。
大柱鐵牛扔了手上抽了半截的煙,起身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