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琴被周繁推倒在地。
“繁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事,像隻老鼠一樣躲著不敢見人,這些都是因為你。”
“滾,臭婊子,什麼為了我,老子給了你多少錢?拿著那些錢就可以去任何地方,為什麼還要回京市?不就是想要和老子在一起嗎?”
周繁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盯著江琴,眼神陰暗偏執,像躲在陰溝裡的毒蛇一樣。
“以為自己是誰,還想和當我的周太太,也不照照鏡子你配嗎?”
江琴被說中了心事,心裡又氣又怒。
她喜歡周繁,非常喜歡,喜歡到為了他把自己的好朋友騙回老家賣了。
結果呢,他罵自己婊子,說自己不配和他在一起。
“你周繁又是什麼好東西,害死了一個還不夠,你又想害死第二個,我就是那第三個,周繁,你會不得好死,會斷子絕孫。”
“閉嘴。”
周繁被她的話刺激到了,掄起一個燒酒瓶砸向來江琴。
江琴給瓶子正正好砸中額頭,眼珠子轉了兩圈人直接暈了。
周繁還以為自己失手把江琴砸死了,嚇得直接從木頭椅子上了坐了起來。
他慌張地走過去探江琴的鼻息,發現人隻是暈了過去,不由得吐出一口長氣。
這個女人雖然像狗皮膏藥一樣黏著她,但他從沒想過……
等等。
周繁陰鷙的眼神緩緩看向了江琴脆弱的脖子,世上隻有她知道自己是拐賣範婉晴的主犯之一,隻要她不在了,那這個秘密永遠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酒意瞬間占領周繁的大腦,他全身血液像煮沸的水一樣咕嘟咕嘟叫個不停,清醒時想都不敢想的念頭一直在鼓動。
隻要江琴死了,範家父母就不會知道他指使江琴拐賣他們女兒的事,自己和範婉晴的婚約就還能繼續。
他要和範婉晴結婚,一輩子折磨她,為苗苗報仇。
殺了這個女人,殺了江琴!
周繁伸出雙手,緩緩靠近江琴的脖子。
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瞳孔逐漸放大,嗜血因子開始蘇醒。
在周繁的手即將掐上江琴脖子的時候,房門被人一腳踢開。
李超帶著人闖進房裡,看見周繁正想行凶,他暴喝一聲:
“周繁,你想乾什麼?!”
—
“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一切都是周繁指使我乾的。警官,我和範婉晴同學無冤無仇為什麼要拐賣她,都是周繁騙我,他騙我,他把我害得好苦。”
江琴額頭上包著紗布,雙手被固定在審訊椅上,上半身激動得一直往前探。
“好了,你說的情況我們都知道了,你還有什麼情況要反應嗎?”
“有,我有。”
當江琴在醫院醒來,得知周繁要殺自己的時候,心裡對那個男人最後一點愛意消失了。
她把所有關於周繁的事都告訴了公安同誌。
“公安同誌,我不奢望自己能輕判,我隻有一個想法,周繁一定要死。”
“媽的。”
李超憤怒地踢了一腳牆。
他用手臂抵著腦袋,靠在牆上痛哭。
他的好兄弟就因為周繁這個害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