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靠著牆壁眯了一會兒。
“你是誰?”
迷迷糊糊間聽見一道陰毒地聲音。
她掀開眼睛,看向被五花大綁著的左護法。
撿起一塊小石頭扔在他的額頭上。
左護法的腦門被砸出一個小坑,血流了一臉,這下真成了個惡鬼了。
“吵死了。”
蘇梅皺著眉重新閉上眼。
“嗬,你挺有意思。”
左護法舔了舔唇邊的血,眼神越發狂熱。
他沒有遇到過這麼特彆的女人,強大,美麗,又冷血。
真是讓人血脈沸騰,想要在她身上雕刻出精美的藝術品。
“彆用那種惡心的眼神看我,你的眼睛不想要了?”
“為了你眼睛不要了又何妨?”
“真惡心。”
蘇梅本來想休息一下,被惡心的都要吐了,根本睡不了。
她乾脆起身朝著左護法走過去,手上拿著匕首。
“那我成全你,把你眼珠子給挑了,讓你瞎眼下地獄。”
左護法臉色一變,沒想到蘇梅真敢動手,他想著自己還沒受審,應該沒人敢動他。
“喂,那邊的兩個你們不管管嗎?她要虐待犯人,這被允許嗎?”
山鷹和紅猴像是沒聽見左護法的喊叫,勾肩搭背地走出了主墓室。
李壯壯陪著姬小曼姐弟在東側室休息。
左護法心涼了半截,就沒見過這麼離譜的事。
“喂,你認真的?”
“嗯,你最後的心願,成全你。”
蘇梅左手一探,固定住左護法的腦袋,匕首朝著他的左眼直刺過去,一聲淒厲慘叫撕破寧靜的夜色。
山鷹聽得頭皮發麻,和紅猴小聲嘟囔道:“蘇姑娘哪裡都好,就這個形式作風不太合適,要是能改改就更好了。”
“你少說點,等其他人來後咱打好招呼,這事咱們得給她囫圇過去。”
“我懂我懂,反正這人是要吃槍子的,這事好辦。”
左護法暈了過去。
蘇梅遠離那一灘鮮血,選了個牆角繼續睡覺。
之前還有點動靜的主墓室徹底安靜下來,那些還活著的邪教徒大氣都不敢喘一個,就怕自己連呼吸都是錯,落得個跟左護法一樣的下場。
這個左護法也是欠得慌,好好的惹女閻王做什麼,好了吧,被挑了眼珠子吧,好受了吧。
以前他們隻看過左護法對其他人動刀子,他那些折磨人的手段在他們心裡留下了不少陰影。
同是邪教徒,他們隻是信仰某個邪神,可不是泯滅了人性。
剛才看見左護法痛得在地上打滾,不少人心裡都在暗爽。
快天亮的時候,宗教事務特殊事件處理局的其他同事找了過來。
他們帶來了專業的人和設備,對這座古墓保護了起來。
第一件事就是清理盜洞口那堆腐爛的屍體。
很多人都惡心得不行,扶著牆大吐特吐,要不是職業素養在支撐著他們的意誌力,不少人都想撂挑子不乾。
蘇梅找到了跟著李教授來的那名失蹤的女同誌。
她被放乾了血液,好在屍體還算完整,能給死者家屬一個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