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桃花攔著她,說道:“姐姐,醫院的熱水早上六點半和下午兩點供應,這會兒沒有熱水了。”
“行,我去把茶缸子洗洗。”
蘇梅把水壺放下,又拿起來印著兩個工人頭像的搪瓷缸子往水房走。
這次沒給張桃花攔著她的機會,大步出了病房。
十分鐘後拿著一缸子溫水進來。
蘇梅右手穿過蘇菊的脖頸下,托著她慢慢坐起來。
“小菊,起來喝點水。”
張桃花幾個趕緊去幫忙。
蘇菊這個姐姐做事讓人摸不著頭腦,她們也不好多說,在旁邊能搭把手就搭把手。
蘇菊虛弱地靠在姐姐懷裡,聲如蚊呐叫了一聲姐。
“姐、”
“嗯,喝兩口水,會好受一點。”
蘇菊乖乖地喝了一小口水。
她的腹部一直在痛,一股一股惡心的感覺直往嗓子眼湧。
神奇的是那一小口水順著食道進入胃裡,惡心的感覺竟然好了不少。
喝第二口的時候蘇菊急切了不少。
喝了好幾口水,腹部的疼痛緩解了很多。
“姐,我被打了,是雲朵朵挑撥的。”
“我知道,你好好治病,其他的交給我來。”
曹母和曹護士來到急診。
曹護士去找認識的人幫忙插隊。
曹母留在急診大廳。
“讓讓,讓讓。”
一隊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衝了進來。
擔架上躺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臉上都是半凝固狀態的血塊,看不清長什麼樣子。
曹母唏噓一聲。
哪個倒黴蛋啊,被人打成這樣。
這時候急診的護士衝了出來,大聲說道:“快通知病人家屬,患者頭部受到重擊,情況十分危險需要家屬來簽字。”
“好,我這就去聯係公安,讓他們幫忙。”
“他的包在這裡。”
護工拿出一個帶血的雙肩包。
護士趕緊接過來,拉開拉鏈翻找能證明患者信息的物件。
曹母覺得那個雙肩包有些熟悉,好像他兒子背的那個。
不,不可能。
相似的包很多,不可能是他兒子的。
曹母立即否定了這個可怕的猜想。
“找到了,他是海市大學的學生,名字是曹興邦。”
轟。
一聲巨響在曹母腦子裡炸響。
周圍亂糟糟的。
曹母身體在輕輕顫動。
她往前走了幾步,伸著腦袋想看清楚擔架上的小夥長什麼樣子,心裡還抱著一絲絲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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