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春花心裡覺得不對勁,誰家拜神明是大晚上去拜的啊。
而且她和這個女人不是很熟,滿打滿算認識到現在不過半個月。
“朱妹子晚上不太好去吧,黑燈瞎火的也不好走路。”
“不怕,我帶了手電筒,”姓朱的女人把自己的包打開讓楊春花看。
楊春花一臉為難。
“這也不是手電筒的問題吧。”
“楊大姐,真的很靈的,我不騙你。”
“可是……”
“試試,咱們去試試,不需要多少時間很快就回來的。”
楊春花麵露猶豫。
“你不是想問問大女兒什麼時候回來,可以去問問神明,神明會幫你實現心願。”
姓朱的女人繼續蠱惑。
她的身體被帶著往前走,腳步猶猶豫豫卻沒有再拒絕。
“楊姐,下班了怎麼不回家?”
有人叫住了楊春花。
楊春花猛然回過來神,她慌張地推開了女人的手,手足地說道:“我回家,現在就回家。妹子有什麼事下次再說吧,我先走了。”
“欸,欸,楊大姐你彆走啊,楊大姐~”
楊春花已經跑得沒影了。
姓朱的女人看著消失在街角的背影臉色陰沉下來。
要成功了的。
竟然被人給打斷了。
她回過頭看向那個多嘴多舌的人,眼神陰狠,讓人渾身不舒服。
“神經病啊。”
那人罵了一聲走遠了。
朱有娣罵罵咧咧回了住的地方。
“這麼早回來?那個女人還沒搞定?”
“彆提了,本來都要把人帶過來了,結果被人中途打斷了。”
朱有娣把包放好,洗乾淨手跪到了蒲團上,對著神龕上的血色神明默念禱詞,然後拜了三拜,然後從神龕上拿過一個銅碗,割破自己的手腕把鮮血滴到銅碗裡。
直到鮮血鋪滿碗底她才拿過乾淨的毛巾把自己的傷口堵上。
朱有娣臉色白了三分,看了一眼剛才和她打招呼的男人。
“給我倒碗水。”
男人起身給她倒了一碗溫水。
“你什麼時候能搞定那個女人?”
“快了。”
朱有娣對付楊春花還是很有信心的。
楊春花已經心動了,隻要再來兩次就可以把人騙進來,到時候成不成教裡的一份子就由不得她了。
自己的親媽成了邪教的教徒,那個臭婊子知道了這個消息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想想就覺得很有趣。
蘇梅參加完一個關於古文字的學術研討會。
一走出會場就被人搭訕了。
“蘇梅同誌你好。”
來人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女人,長得挺文靜的,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頭發烏黑發亮,笑起來嘴角還帶著兩個小酒窩。
蘇梅看向她,不解地挑了挑眉。
“你是誰?”
“我是國家博物館宗教文化科的工作人員,我叫林潔盈,聽說你接觸過血煞神教,我就想像你問幾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