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徐婉婷從出生到現在就沒離開過京市，跟著蘇梅後才有機會到外麵看看。
“大山裡就是這樣，那個女人估摸著就是被拐來的，想要逃跑所以用鐵鏈栓在豬圈裡。”
“什麼！”
徐婉婷從來沒想過是這種情況，驚訝地叫出了聲。
“嗨，你還年輕，沒見過很正常，外麵可沒有京市安全，人販子多的是，專門拐賣你們這些年輕漂亮的姑娘賣到大山裡，或者賣去其他地方。”
“他，他們這麼做是犯法的。”
“民不舉官不究，一個村子的人互相包庇，當地官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沒人來他們這兒報案找人，他們就當不知道。”
徐婉婷喃喃道：“怎麼可以這樣？”
司機早年走南闖北，身上還有些功夫，見到的人和事多了去了，對於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
“偏遠地區買媳婦很普遍，他們窮，環境又封閉，而且大部分重男輕女，女嬰一生下來就被溺死或者扔掉，導致一整片地區男多女少。娶不到媳婦隻好通過其他渠道，總要傳宗接代的嘛。”
“那也不能那麼對待一名女性，她也是人，她也是有人權的，怎麼能像豬狗一樣關著。”徐婉婷還是不能接受，“而且買賣人口是犯法的，不行，我要報案。”
“彆，千萬彆，你可彆給蘇小姐惹麻煩。”
“人不能冷漠至此，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女同胞受苦。”
“話是這樣說，但咱們在這人生地不熟你怎麼和他們打對頭，你以為那些政府人員不知道人是拐來的嗎？你以為公安不知道人是拐來的嗎？”
“他們知道？他們知道還能視若無睹？有沒有天理！”
“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徐助理你年紀還小，經曆的事也少，等你再大幾歲就能明白了。人家一整個村子都很團結，他們不承認人是外麵買的，你要是敢強行動手他們就敢殺人。你以為公安們是一直都冷漠嗎？曾經也有公安想要幫助那些被拐賣的女人，最後的結局是被一整個村子的打死扔到了大山裡，法不責眾，而且他們串好口供，能互相證明，拿他們根本沒辦法。”
徐婉婷張著嘴，懷疑自己是不是還生活在文明世界。
“所以徐助理你彆多事，彆給老板惹麻煩。”
在綠蔭綿綿的大山裡，茂密的植被將陽光遮擋，外麵是酷暑，山裡卻陰風陣陣。
蘇梅蹲在地上小心翼翼拔出一棵七星草放入空間。
這味藥利尿通淋，清熱解毒，在中醫中是常用的一味藥。
現今還沒有成規模種植，蘇梅打算在空間培育出優良種子，然後撒在這片山頭。
山上還有不少野山的中草藥，但蘇梅能認出的藥材不多，她采了自己認識的幾種放進空間。
蘇梅沒敢進入太深，隻在邊緣走了走。
“喂，你是誰？”
忽然有人叫住了蘇梅。
蘇梅轉身看過去，是一個穿著破爛褂子一身黑皮的年輕人。
他的直勾勾地盯著蘇梅看。
“你一個女人進山做什麼？”
蘇梅反問他：“女人不能進山？”
黑皮年輕人沒有回答蘇梅的問題，他上下打量著她，語氣低沉道：“女人最好彆一個人單獨進山。”
“為什麼？”
“你話怎麼這麼多？”
黑皮年輕人不耐煩地瞪著蘇梅，“快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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