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李蓮花一醒來就感覺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他微微低頭就看見許肆雙手緊緊的摟著他的腰,怪不得覺得難受。
這個床本來隻適合一個人睡,昨晚阿肆非要和他睡一張床,掙紮無果後變成了如今的局麵。
若不是阿肆死死的圈住他的腰,恐怕他此時應該在地上。
兩人臉貼著臉,靠的極近,溫熱的呼吸打在臉上。他都可以清楚的看到阿肆濃密的睫毛,眼下遮不住的青黑,還有,唇角的胡渣。
真是新奇,阿肆在他麵前極為注意形象,此前從未看到過阿肆的胡子。
李蓮花眼中閃過戲謔,手指一下一下的撥弄許肆的下巴。估計隻有神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睡著吧,反正許肆不行。
他一把捉住李蓮花作亂的手,低頭親啄了兩下,剛睡醒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彆鬨了,嗯?”
李蓮花被他捉住後也不惱,反而推了推許肆,“快起來,彆睡了,也該醒了。”一想到今天要見師娘,他早早地就醒了。
許肆勾住李蓮花的腰將他往裡一帶,看著李蓮花麵上難得露出的茫然,笑著湊上前將他壓在牆角裡親了幾口。
“好了,起來了。”
李蓮花隻覺突然天旋地轉,一會就被調換了個位置。他好笑的看向許肆匆忙逃離的背影。
這小混蛋,親完就跑是吧。
不過被阿肆這麼一鬨,他現在也沒有那麼緊張了,拍拍臉也跟著許肆出門了。
“這裡便是了嗎”許肆看到李蓮花躊躇猶疑不敢上前的模樣,心下越發肯定。
隨即準備上前敲門
!
不好!
許肆眼神冷冽將婆娑步發揮到極致,幾度閃身才避開從門口射出的冷箭。
他心有餘悸的看到眼前入地三分的冷箭,後怕不已,果然是這些時日太安逸了,幾乎磨平了他在末世經曆經曆苦難產生的警覺性。
他什麼時候這樣了,要知道以前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將他驚醒。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之前花花練劍的時候是一次,現在又是一次,要不是剛剛花花拉了他一把,
他現在應該已經被射中了吧。
李蓮花也沒想到許肆這麼莽撞,見他上前已經來不及開口,隻能匆忙助他躲避冷箭。
“何人擅闖我雲居閣”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李蓮花知道不能再這樣了,便急忙開口道“師娘,是我,相夷”
“相夷”
大門突然被打開,隻見一個身著淡灰色素雅長袍的婦人走出來。隨後神情激動的徑直朝李蓮花走去,都沒再仔細打量就一把抱住他,聲音似泣非泣充滿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相夷,果真是相夷。”
“為什麼不回來見我老婆子”
“這一年你過得怎樣”岑婆顫抖著手急急忙忙的檢查李蓮花的衣袖,想看看他有沒有其他的傷。
李蓮花眼睛通紅,麵對師娘的寬慰他有些高興,又有些愧疚,不知道該怎麼說,嘴唇微動,“我”
許肆看見李蓮花嘴唇囁嚅可最終還是一句話都憋不出來,便恨鐵不成鋼的道
“花花當日東海之戰不僅受了嚴重的傷,還中了天下第一奇毒碧茶之毒。”
“一個人在小漁村裡養傷不敢回來見您。”
“他見到我的時候,經脈損傷外傷嚴重,胸口處還有一道幾乎貫穿心脈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