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盒子遞出,沒有一絲猶豫,“煩請和尚傳個話,就說,有故友在此。”
他本想讓無了傳話,就說李相夷已葬身東海,再將這東西遞回,這樣應該也可
但阿肆不同意,還把他狠狠罵了一頓,於是最終他還是決定當麵說開一切。
許肆簡直要被李蓮花的想當然給氣死,他覺得花花根本就沒有抓住重點,喬姑娘的愧疚,是因為覺得是自己的那封信害死了李相夷。
負罪感壓著她進不得,也退不得。
要想讓喬姑娘釋懷,不留一絲疑惑。那,還有什麼比本人親自道明一切更有說服力,而不是一味地坐實李相夷已死的所謂的“真相”。
無論是末世之前還是之後,特殊的經曆造就了善於觀察心思細膩的許肆,
還有,
孤兒院裡的孩子雖不愁吃穿,但大都心思敏感。是以,喬姑娘的想法他也能體會一二。
不是說花花不好,隻是,做法沒有那麼恰當。
回憶遞出去之後,李蓮花也終於解決了一樁心事。
現在心情很好的帶著許肆四處晃悠,興致上來了,還跟他講了當年與無了相識的過程。
許肆始終眉眼含笑靜靜地傾聽,衣袖之下兩人的手指緊扣,不曾有一絲一毫的分開。
雖不知喬姑娘何時能來,但是傳遞消息一來一回的,怎麼說也要個天。
所以即便無了給他留了個廂房,但李蓮花並不打算就在這裡住下。
一日兩日的還行,天怕是有些長了。李蓮花悠悠的想,寺廟清修之地,他們這對小夫夫還是不要打擾的為妙。
再者,他們來之前已經將蓮花樓停在了山腳,加上內力趕路,也不過半刻鐘就能到。
所以,還是住在樓裡更為自在。
還有啊,這老和尚,一天念叨個沒完,真是小和尚念經都沒他煩,還是趕緊跑為妙。
李蓮花想到這裡就拉著許肆趕緊往山下跑,反正這裡也逛的差不多了,絕對不是他怕了和尚。
是以,李蓮花就這麼完美的避開了想要和他秉燭夜談的和尚。
慶幸,實在是慶幸啊。
“花花,”許肆一副小媳婦受氣包的模樣,手還不停的晃著李蓮花的衣袖。
好吧,這是又吃醋了。
李蓮花順著他的心意略帶縱容的吻上麵前人的嘴角,一如既往草木清香。
許肆,許肆這會兒幾乎要溺死在李蓮花溫和的愛意裡。
花花,其實他知道花花對他的縱容與喜愛。但他總怕,花花隻是遷就他,而他恰好在那麼一個時機裡出現了。
他一直都知道花花是一個近乎溫和到有些冷漠的人,他花了將近一年時光才撬開花花的心門一角,用了三年的時間走到他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