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紀漢佛等人驚愕,手中的利劍紛紛出鞘,與他形成敵對之勢。
台下的眾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麼,兩方人都曾是四顧門核心弟子,如今劍拔弩張的,
也不對,喬女俠和石水姑娘都未對劉如京劍指雲院主做出反應。
局勢太過撲朔迷離,一時之間誰也不好上去偏幫,隻得麵麵相覷靜待後續。
老子忍到現在已經是夠給門主麵子了,劉如京眼神不屑,輕嗤一笑,並不回答反而執著的看向雲彼丘,
粗獷的聲音直入人心,猶如當頭一嗬,“雲彼丘,我問你,當初東海一戰是不是你給門主下了碧茶之毒,害他生死不知。”
白江鶴、紀漢佛兩人在聽到劉如京發問時心裡咯噔一下,
養尊處優的臉上不多時浮現一層薄薄的虛汗,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
完了,這下真的完了,現在他們都不敢低頭看台下眾人的表情。
而喬婉娩與石水則是露出如釋重負的輕鬆一笑,終是,得見天日了。
劉如京不管雲彼丘麵上流露的心如死灰的懊悔之意,聲音咄咄“是也不是”,他長劍揮出將他腿膝打折,“回答我!”
台下眾人屏住呼吸不約而同的在心裡問道“回答我們!”,
今日來參加賞劍大會的大都是崇拜李相夷的江湖人,可他們沒有想到,李門主竟,很有可能會遭遇身邊人的背叛,
而這人在當初事發後還繼續當了五年的院主,受江湖眾人尊敬。
荒唐可笑。
方多病在心底期望,這一切都不要是真的,
不會是真的!
雲彼丘的背佝僂下去,鬢邊的一縷白發落在他的額前,襯的他更加灰暗蒼老。
一聲低低的幾乎叫人聽不見的“是”,從他嘴邊飄出,頓時他的腰更彎了,脊背也更佝僂了,
但是這些都無人在意,台下嘩然一片,哪怕雲彼丘的聲音很小,但習武之人本就無感勝於常人,起碼擠在前麵的人是聽得見的。
居然,是真的。
有個年輕初出茅廬的小江湖憤而喊道“讓他以死謝罪!”
那可是碧茶啊!
“沒錯!”
“沒錯!”
“”
眾人紛紛附和,如此行事,簡直不配為人。
李蓮花察覺到身側人的激動,輕輕拍了拍他的臂彎,好像在說
我就在這裡,我很好。
許肆憤怒的大腦逐漸冷靜下來,
果然還是定力不夠啊,他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心想雲彼丘還是千刀萬剮的為好。
他用力地捏了捏搭在臂彎處的手,他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這人明明早就被他治好了,為何在聽到碧茶二字的時候,還止不住心慌,
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了,
好奇怪。
許肆認真的盯著李蓮花看,仔細的看,一遍遍確認這人是鮮活的,是健康的,是完整的,
這樣的認知,讓他大腦裡的胡思亂想也漸漸平息。
汝,是吾心鄉歸處。
台上亂像還在繼續——
劉如京不管那些喊打喊殺的聲音,隻接著問道“當初是不是你”,他幾乎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但一想到那些死去的兄弟,
劉如京還是堅持問下去,儘管他已經查到真相,但他隻求一個公道,為那些弟兄,也為門主,
“是你勾結金鴛盟假傳消息,害的五十八位弟兄被雷火炸死,也是你害的門主,讓孤身一人前往東海抵擋笛飛聲與金鴛盟眾多門眾。”
“你認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