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米不好克化,岑婆也沒準備太多,約摸著二十來個,剛好把盆子鋪滿,一個個圓滾滾的看著就可愛。
趁著師娘蒸糍粑的空隙,許肆突然又湊到李蓮花麵前,定定的看向他的臉側,不說話。
李蓮花莫名其妙的看著許肆,“乾嘛”湊這麼近,我臉上有什麼嗎?
柔軟的指節在他臉上滑動,李蓮花縮了縮肩膀,不自在的往後仰。
“彆動!”許肆按住他的肩膀,手背在他臉上剮蹭,“你臉上沾了麵粉。”
哦。
?
我可以自己擦啊!雖然沒直說但李蓮花眼裡的意思很明顯,許肆看到後捏捏他的指尖,虎牙若隱若現“你看的清楚麼。”
行吧,李蓮花撇撇嘴,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好在讓他有幾分難耐與不自在的觸碰很快便消失了。
洗掉手上多餘的白粉時,李蓮花才後知後覺,他一直都很小心,團糍粑的時候也沒用手擦臉,哪裡會粘上麵粉。
師娘、阿肆臉上都沒有,就他有?
肯定是阿肆又在作弄他,還偏偏上了當,真是白長他兩歲。
可惜這時候許肆早已溜之大吉,就算李蓮花想“教訓”他也找不到人,而事後,
本就是小事,不然他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被阿肆作弄,估計等他出現的時候,李蓮花早就忘了這件事。
爆竹燃,辭舊歲,迎新朝。
三十那天,老天很給力的停了下了兩天的大雪,飄飄灑灑的雪花經過一夜的時間,鋪出目之所及皆為潔白鬆軟的道道雪路。
好在門口的雪前日裡鏟過,不然多日積雪定會壓的連大門都打不開,此刻門外隻有薄薄的一層積雪,貼對聯的時候也無需擔心人會陷在裡麵,挪不動腳步。
銀裝素裹,寒風呼嘯入骨。
內力淺薄的許肆早就穿上了狐裘大衣以抵禦嚴寒,就連李蓮花和岑婆也加了幾件薄衫,
彆的不說,今年的冬日,真是分外寒涼。
那狐裘披風還是李蓮花的,許肆自己是沒有這些衣物的,他剛來這個世界的時候雖是冬季,但他本身有異能禦寒,李蓮花給他準備的禦寒衣物也是足夠,
況且那時候許肆囊中羞澀,更不會用晶核換來的錢買這種看起來就不便宜的東西,
冬日嘛,不出門忍忍就過去了。
再後來他修習內力,得了朱果更是平添了旁人要花費數十年才能習得的內力,也當得一句內力深厚寒暑不侵。
一年之後花花也早已解毒恢複內力,是以李蓮花最初當了自己身上掛飾配件買來的狐裘,是他們現在唯一一件頗為厚實又不失華貴的衣物。
大抵是這件狐裘陪著李蓮花度過了最難熬的那段時日,所以即便後來用不上,衣領處的白毛曆經歲月時光變得有些黯淡起來,他也不曾把它丟掉,反而是很好的收拾起來,
現在更是便宜許肆了,就是狐裘是李蓮花的碼數,許肆在這幾年又長高了不少,邊邊角角的總有些漏風。
但也沒辦法,師娘的他也穿不了,花花的湊合湊合勉強能對付,主要也是沒想到今年冬日前所未有的寒冷,降溫也降得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