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將事情都告知師娘,但不是現在,
起碼不該是現在。
“師娘”,許肆用力攥緊李蓮花的手,滿含擔憂的望向岑婆,視線在二人之間來回,
兩人周身的悲傷猶如實質,幾乎要將許肆淹沒,壓的他快喘不上起來。
心底的恨意愈發濃重,單孤刀!
他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兩人皆是被這人所傷,他必要讓其付出代價!
岑婆看了眼蓮花,又瞥了眼許肆,最終還是定定的看向跪在地上的封磬,
“我問你,真的是那孽徒害的漆”,她頓了頓,眼角的晶瑩不甚明顯,嗬嗬張口
“當日,情形,你再細細道來”
聽到這話,封磬下意識看了眼李蓮花,但很快就被岑婆喝住,“你看他作甚,說!”
無形的壓力籠罩他,封磬擦擦額邊不斷冒出來的冷汗,將六年前,
單孤刀是如何事先踩點確定岑婆離開,又耐心等到漆前輩閉關至緊要關頭,這才假稱李相夷生命垂危,逼得他心神不安內力耗儘,
然後在油儘燈枯的漆前輩說了好些誅心之言,看他已無力回天這才揚長而去。
滴滴鮮血從李蓮花掌心落下,染紅了腳下的泥土,許肆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李蓮花自殘的舉動,反應很快的強硬將他掌心掰開,
與他交扣,默默陪他宣泄心中恨意。
哪怕聽過一遍,封磬再次提起的時候,李蓮花還是自虐般的,打起精神,不肯錯漏半分。
當初真不該同意老頭子收養單孤刀,岑婆痛苦的閉眼,可在睜眼看到蓮花揪緊衣襟,麵色發白到頗有萬念俱灰之態時,
她還是儘力強撐起自己,
她是大人,是長輩,是蓮花的依靠,她不能倒下。
岑婆嘴角僵硬的抽動了下,猶豫半晌對著跪在地上不知叫什麼的人
“煩請這位小友,明日帶我們前往萬聖道,今夜就在舍內暫住下”
封磬惶恐道“不必麻煩前輩,我在山腳有住處”,說著他又抬頭望了望李蓮花,“單孤刀已被我廢去丹田,此刻正關押在地牢內”
幾月之前,在發現單孤刀是個冒牌貨之後,封磬趁其不注意,動作利落的對單孤刀下了大量無心槐,將他鎖在屋內,待他內力被徹底散儘之後。
由覺不夠的廢除單孤刀的丹田,挖斷他的琵琶骨,然後又將他手腳筋儘數挑斷。
如此勉強將內心一半鬱氣發泄出來,
南胤百年圖謀差點毀在一個乞兒手裡,
這讓封磬怎麼肯甘心。
但他想著若找到真正的主上,在他知道單孤刀做的事情後,就憑他嫉惡如仇的性子,定然是要親自手刃仇人的,
是以,封磬始終控製分寸,沒有將單孤刀真的折磨致死,好歹還吊著口氣。
當然,他也知道找到李相夷之後,很有可能難逃一死,
可他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為主上,為南胤,
一切,無怨亦無悔。
岑婆點頭無話,並未詢問單孤刀現下情況如何,隻精疲力竭的帶著李蓮花他們走回屋內。
門,安靜的合上,封磬見此也恭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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