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日出兩人收拾收拾準備回家,許肆一把撈起腳邊睡的呼嚕聲陣陣的狐狸精,
心底腹誹不已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這麼好的日出都不懂得欣賞,白帶出來了,
還得抱回去,又肥又重,一隻手都抱不住,兩手上來就不能跟花花牽手手了,
真是上輩子欠了它的。
狐狸精隻是個兩歲的小寶寶,還是隻知憨吃酣睡的年齡,自然是沒那藝術細胞像兩個大人一樣早起不睡的賞日。
罷了,
許肆雖然心裡嫌棄,但還是手上的動作卻很穩的兩手兜著狐狸精往回走,
東方暨白,兩人背影交織重疊。
早上起的早,李蓮花打算回去補覺,但還是被許肆拉著吃了頓早膳才成功入睡。
許肆要不嘞,一覺睡到中午多傷胃啊~
李蓮花困得頭一栽一栽的,得虧用筷子支住了,不然下一瞬就要和桌子來個親密的接觸。
略微有些食不知味的他囫圇吞棗的結束了這一餐,
李蓮花呆呆的將空了的碗底掀給許肆看“阿肆,我吃完了,”這下總能睡了吧。
“嗯。”許肆看這人慢了半拍似的沒反應,又補充了句“吃好了就去睡吧。”
說完還伸手在他腦門上揉了揉。
李蓮花終於回神,他先是輕輕睨了許肆一眼,然後才腳步略有幾分不穩的搖搖晃晃的往床邊走,
而後一頭栽倒床上,連被子都來不及扯,
下一秒,
一陣平緩的呼吸聲就傳到許肆耳邊。
他搖頭輕輕笑了笑,從前也沒發覺花花這般“嗜睡”,
大約是日子輕鬆慣了,沒什麼煩心事,作息也漸漸變的與“常人”一樣了吧,
一日八個小時都不夠睡的,
這樣也很好。
屋內霎時隻有一輕一重兩道呼吸聲,許肆將爛攤子收好,又給狐狸精的飯碗裡添上些吃食,
事情都乾完了,心神放鬆之下困倦已然來襲,
畢竟他與花花一樣,隻睡了三四個小時。
反正該乾的活都乾完了,許肆也不再抵抗困意,脫了衣衫上床,將那一抹溫軟緊緊的擁在懷中,
曠野的風,那麼近,那麼遠。
兩人在這裡待了半月有餘,許是自然風光真的很好,李蓮花幾乎感受不到時間流逝,眨眼小半月就過去了。
許肆也是一樣,下河摸蝦摸魚,在草堆裡找鳥蛋,抓鳥撲蝶,西邊樹林裡還有小鬆鼠,
兩人連著狐狸精直接玩嗨了,樂不思蜀的,連練功都忘了。
李蓮花還新增了個愛好——江邊垂釣。
儘管也釣不起來什麼,但圖的就是個樂趣。
從前的李相夷是最沒耐心做這件事的,經常在漆木山垂釣的時候給他搗亂,
隨便用內力就炸起一大片魚,擾的湖水晃蕩不平,師父他老人家什麼也釣不著。
後來,
現在,
成為李蓮花了,即使想吃魚了,也隻是用內力炸起,從未老實釣過。
但來了北麵之後,不知是不是望不到邊的深色江邊勾起了他的興趣,又或是每日定時定點飛掠江麵捕食的水鳥,
反正,從某一天開始,李蓮花突然就對垂釣迸發了極大的興趣。
搓著手就在西邊林子裡晃悠,轉了一圈又一圈,不知道看了摸了多少的樹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