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烈義正嚴辭的保證道:“我保證,小鈴鐺在天雷殿決不會出事!”
正當此時。
門外再度傳來了腳步聲。
來得不是彆人,正是乾元國主,蘇長靖。
他見齊默蘇醒,頓時大喜過望,笑道:“你終於醒了!我的禦醫可還跟我說,你至少也需一個月才能蘇醒,看來他們都是小瞧了你啊!”
“對了,蘇青雨也已經找到了,邪修的事情已經查清,這件事,我說過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說完。
蘇長靖一拍手,蘇青雨便被兩名侍衛押送了上來。
此時的蘇青雨哪裡還有往日那般驕橫,一副灰頭土臉的模樣,衣服上還沾著灰塵,狼狽至極,顯然是在逃跑的途中被抓回來了。
她趴在蘇長靖的麵前,哀嚎道:“父皇,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我真的不想死!我保證,我以後決不會再與齊默為敵了!”
“知道錯了?”
蘇長靖看著蘇青雨,眼中滿是怒火,這哪裡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兒,分明更像是在看一個死期將至的死囚!
自古無情最是帝王家。
皇室成員說來尊貴,但卻最是薄情,即便是麵對自己的骨肉,蘇長靖眼中也不見半點憐憫之色。
尤其,蘇青雨這種說是庶出都有些勉強的邊緣人物。
蘇長靖厲聲嗬斥道:“身為乾元九公主,竟敢私自勾結敵國邪修,你可知道,這條罪狀,夠你死幾回嗎?”
聽聞此言,蘇青雨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勾結敵國邪修!
這罪名按在頭上,是無論如何也洗不清的,唯有以死謝罪。
“父皇,不要……我……我自願廢去修為,我也可以此生都在牢獄之中度過,隻求您饒我一條命!大不了,我不要這皇族頭銜了!”
蘇青雨已經語無倫次了。
她又豈會想到,自己隻是想殺一個賤民而已,竟會讓自己落到這般田地。
蘇長靖卻並未再和蘇青雨多說什麼,他轉頭看向齊默,而齊默,卻是從始至終都麵無表情的看著蘇青雨,眼中不帶半點情緒。
見此,蘇長靖心中那僅存的一點不忍,也徹底磨滅。
為了維護皇族威嚴,也為了消磨齊默心中的怒火,蘇青雨必須要死!
他的語氣也變得柔和了下來:“青雨,彆怪為父,要怪就怪你不該心生此念,要怪,就怪你生在這帝王之家!”
隨著話音一同落下的,還有蘇長靖的掌風。
蘇青雨的討饒聲戛然而止,幾道血線自她的七竅之中流出,本來還算紅潤的臉色,立馬變得蒼白了下來。
然後,她的身軀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挺挺倒了下去,沒有剩下半點生機!
堂堂九公主,就就這麼死了。
不過,齊默的心裡卻並沒有因為此事而感到快意,恰恰相反的是,他現在很平靜,或許是因為小鈴鐺的事影響他的心情太多,又或者,他從未覺得報仇是一件很爽快的事。
僅僅隻是死了一個想殺自己的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