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的話猶如一根鋼針紮著我,畫展的營業額要是沒有達到十萬,馮風就要自掏腰包去彌補剩餘的部分,而我的日子也注定不會好過。
老趙說不給我們發工資,那是肯定會做到的,因為我和馮風都是臨時投靠到老趙畫室的,並且也沒有簽訂正式合同,不受法律的保護。跟一個黑心資本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所以為了保住我倆那點微薄的工資,我一大早就起了床,簡單收拾了一下,就直奔畫展而去。
……
馮風來的比我早一些,我一下公交就看到了他在和其他員工在整理要展出的畫作,他看到我來了,簡單對其他員工交代了幾句便向我走了過來。
“阮柒,現在的狀況不是很好,離畫展的營業額達到十萬還差6萬多,畫展隻舉辦2天,現在留給我們的時間隻剩今天最後一天了“馮風說完就從煙盒抽出了兩隻煙,並向我遞了過來。
我抽出了其中的一隻,馮風這才先自己點上,轉而幫我點,我立馬就單手護住火焰。
我和馮風兩人都深吸了一大口,尼古丁的救贖肆意的環繞在我們的口中,隨著氣流的湧動,緩緩的從鼻西中吐露。
我儘可能的讓自己放輕鬆,看著其他同事來來往往的搬出畫作,我想從中找點靈感,來應對這個難題。
“阮柒,你有主意了嗎。”馮風臉色不太好,從我早上見到他就一直緊繃著一張臉。
”我實話跟你說吧,我也沒什麼辦法,我們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看能不能碰到一個腦子不太靈光的大款,然後使勁的宰他。“
“當我沒問”說完,馮風就無語的往回走。
我也正準備向畫展走去,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落地的聲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隻看見身穿紅色大衣的女子挎著lv手提包向馬路對麵的小區走去。
我看了看對麵的小區是本地特彆著名的’‘中鷹黑森林“,當初就是馮風強烈要求老趙在這個地方辦畫展,因為對麵就是富人區,裡麵住著的都是當地一些的權貴,其中就少不了熱愛藝術的文藝青年。但有利就有弊,唯一的弊端就是房租太貴了。
當初,老趙是死活不同意的,因為”趙我看“畫室就沒有真正藝術大師的畫作,有的隻是我這種不入流畫家的作品,很難吸引到收藏家的青睞,賺的都是一些眼光獨特,講究緣分之人的錢。
但是經不住馮風天天的軟磨硬泡,說在這裡辦畫展可以打響畫室的名稱,趁此機會還能被眼光獨特的人所接納,甚至還能吸引到投資。
老趙這麼一聽,頓時眼冒金光,咬咬牙就租了兩塊價值7萬的場地。可是一天過去了連房租錢都沒賺回來,更彆談什麼投資的事情了。自然而然的就把火氣撒到了馮風的身上。
看向紅色大衣女子逐漸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心裡總覺得有些熟悉,甚至還有過一麵之緣,但是我隻看到了她的背影,沒有看到她的正臉,想來氣質肯定不凡。
就當我回過身,瞳孔猛的放大,就看到了一輛停在離畫展不足50米的寶馬740li領先型。我心裡想著”不會這麼巧吧,在這都能碰到她?‘’我提了一下膽子,就小心的走了過去。
來到車的近前,我可以篤定就是那個與我們發生爭執的丫頭,難怪背影是那麼的迷人,難怪遠遠望去是那麼的撲朔迷離。
正當我想細細的打量著這輛車的時候,突然背後像是被人用石頭砸中了一樣,疼的我下意識的往前傾倒,我趴倒在了這輛車的車頭上,背後傳來了很是帶有戲謔的笑聲。
”哈哈,王八蛋,就知道你會上鉤“
我立馬的轉過了頭,連帶著用手扶住了被砸中的後背,看到了眼前像一個勝利者的楊霏。
”喂,王八蛋,怎麼不說話了?我也沒砸你的豬腦子啊。”
我的後背痛的我說不出話,又低頭看到了沙包一樣大的石頭,頓時怒從中來。
“你這個女人是有什麼大病吧,咱倆總共就隻見了兩麵,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至於用這麼大塊石頭砸我嗎?”
楊霏聽到我的話頓時像變了一個人樣,指著我罵道“你還好意思說我,你個王八蛋,你隻會欺負女人,還動手打女人。”
我心想著要是不給這個女人一點教訓,怕是天天要被她糾纏報複的。於是我模仿像心臟病爆發一樣,悶哼一聲就筆直的栽倒在地上。我所賭的就是眼前這個女人不可能見死不救。
果然,見我瞬間栽倒在地上的楊霏立馬就不淡定了,但是同時還保留著一份戒備心,在遠處喊道“死變態,我知道你是裝的,快起來,彆玩不起。”
我沒有搭理他,等著她向我靠近。
楊霏見我沒有搭理他,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開始緩慢的向我這邊靠近,差不多離我還有三四米的距離,她的腳步停了下來,俯身朝我看了看。
我眼瞅著機會就在眼前,全身猛的發力,雙手緊緊的抱住她的腰,並且腳一蹬,立刻就把楊霏扛了起來。
頓時,“啊”的尖叫聲響徹了起來,我見狀立馬就堵住楊霏的嘴,威脅她不要再叫了,要不然有她好果子吃。我把她從肩上放了下來,把她緊靠在車門前,但是堵住她嘴巴的手遲遲沒有挪開。
再看楊霏早已嚇的花容失色,我感覺到我的手背像是被什麼打濕了一樣,再看楊霏眼角已經全是淚水,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流淌。此刻的她很美,所謂林黛玉哭的梨花帶雨也不過如此了吧。
我意識到自己好像確實太過分了,這才鬆開了堵住她嘴巴的手,並且向後挪了一步,給她騰出了一點的位置,讓兩人顯得沒有那麼擠,可是下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