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的雪花如同狂舞的銀蝶一般,越飄越急,轉瞬間便將眼前的世界完全遮蔽。原本清晰可見的山巒、樹木和道路都消失在了這片白茫茫之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無垠的雪白景象,仿佛整個天地都被這潔白的絨毯所覆蓋。
我們三個人緊緊地圍坐在火堆旁,身體蜷縮成一團,彼此依靠著以獲取些許暖意。雙手緊貼著火堆中熊熊燃燒的火苗,那熾熱的溫度讓我們如饑似渴地汲取著這份來之不易的溫暖。然而,儘管火焰跳動得如此歡快,卻也難以抵擋洞外暴風雪的肆虐。也許這點微弱的火光並不足以支撐我們度過這場漫長而凶猛的暴風雪,但此時此刻,它已然成為了我們能否存活下去的唯一希望之光。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那原本被凍僵的軀體逐漸有了一些知覺,寒冷帶來的刺痛感稍稍得到了緩解。可即便如此,寒意仍舊像無數根細針一樣深深刺入骨髓,讓人忍不住瑟瑟發抖。
我緩緩抬起頭,目光艱難地移向洞口。眼神因長時間處於極度寒冷中而顯得有些渙散,大腦也因為疲憊與嚴寒變得迷迷糊糊。此刻的我,心中無比急切地盼望著這場暴風雪能夠在下一秒鐘驟然停歇,好讓我們儘快脫離這冰天雪地的困境。但理智告訴我,這樣的期望實在太過渺茫,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奢望。
這時,李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轉過頭看去。
“阮柒,你現在鞋子丟了一隻,外麵這麼冷,也不是辦法,我包裡還帶了雙加絨的運動鞋,你先將就一下吧。”
說罷,李喆就從旁邊的背包裡拿出一雙加絨的運動鞋,我接過,連忙表示感謝,然後立即就脫下隻剩一隻的靴子,換上了加絨的運動鞋。
然後,我站起了身,再次環顧了一下山洞內部,這一次我發現了山洞的牆壁上好似留著一些字。
我立馬就把李喆和蕊藝喊了過來。
“救命,我們已經被困在這裡第五天了,我們不知道在哪裡,我們一直在原地轉圈,我們所有的食物和水都沒了,手機也沒有信號,我不知道我們還能堅持多久……”
蕊藝念完這句話,頓時感覺到後背發涼,而我和李喆臉色也是非常的難看。
“這一定是他們這些人的惡作劇,不用太擔心,我們一定可以走出去。”我連忙開口安慰道。
蕊藝聞言,也是連忙附和道。“就是就是,這一定是惡作劇,一看就是嚇唬那些膽子小的。”
然後,她又看向站在我一旁的李喆,期望從他這個擁有眾多爬山經驗的高手口中得到些許的慰藉。
但李喆卻是失了神一樣,以至於我和蕊藝都看向他時,他都沒有注意到。
我咳了一聲,他這才緩過神來,發現我們都在看他,有些尷尬。
“李喆兄弟,你對這句話怎麼看?”
“對啊,喆哥,這句話一定是騙人的吧!”蕊藝附和道。
聞言,李喆沉默了良久,又歎了口氣,這才說道。“我看未必!”
看到他臉上的神情,又聽到剛講的話,我頓時感覺心提到嗓子眼了。
而一旁的蕊藝,在聽到李喆說出這樣的話時,立刻抱住了他的肩膀說道。“喆哥,你可彆嚇唬我啊!”
在壓力大的時候,我就想抽煙,即便這個行為解決不了什麼實質性的問題,但卻可以穩定我的思考能力。
我見李喆的壓力也蠻大,半晌都沉悶著一張臉,憋著說不出一句話,連忙給他也遞了一支煙。
“兄弟,先抽根煙吧,慢慢說。”
他接過了煙,放在了嘴裡,點燃後,重重的吸了一口才說道。
“我覺得……我覺得我們這次碰上了一個很大的麻煩。”
聞言,我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示意他慢慢說。
他又是接連的抽了幾口煙後,說道。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牆上那句話,他們不知道在哪,手機也沒有信號,到最後食物也沒了。”
聞言,我連忙打住他道。“兄弟,你千萬不要自己嚇唬自己。”
“我沒有開玩笑,我剛剛看了手機,確實沒有信號,不信你們可以看看你們的手機有沒有信號。”李喆沉重的說道。
我迅速翻出了手機,發現信號已經一格都沒了,見狀我又在山洞裡走來走去,希望能挽救一下,可是最後直接就顯示無信號了。
我又看向蕊藝,她的臉色也非常不好,搖了搖頭,沒有開口說話。
“沒事,這都是小事,等雪停了,我們就出去找路,第二天絕對可以到達第二個大本營的。”
“你還記得我們來時,走的是哪條路嗎?現在雪下的這麼大,等停了之後,絕對是一片茫然,就跟在沙漠迷了路一樣,唯一不同的是,我們可以留個全屍。”
李喆的這句話無異於給我潑了一盆冷水,將我僅存的希望也徹底澆滅。
整個山洞裡彌漫著絕望的氣息,隻有外麵呼嘯的風雪聲不斷傳進來。
忽然,蕊藝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亮,大聲說:“我們可以沿著風向走!風總是從山穀吹向山峰或者相反方向,如果我們能判斷出風向,順著走或許就能找到出路。而且下雪的時候,山上一些比較突出的地形不會被完全掩埋,我們隻要仔細觀察,也許就能辨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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