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魚完全可以很解氣抽溫振中幾巴掌!
但是考慮到不可逆的後果,溫魚終究是及時忍住了。她抓著溫振中兩個肩膀頭的衣服,把他丟到了屋門口,“今天中午你沒飯了,看著我們吃。”
被慣壞的溫振中還要撒潑打滾,立刻躺到了地上。
這招,溫向黨用過,不好使。
他明明看姑姑沒發太大的火,不像五奶奶鬨事的時候麵目猙獰一蹦多高,可是他就是感覺到姑姑不好惹。
他不敢去觸溫魚的黴頭,乖乖站到了弟弟溫棟梁的身後。
三叔家的棟梁和表哥親近,姑姑肯定舍不得打他。
打了溫振中,可不能再打他。
他今天都沒有搗亂。
沒人知道溫向黨的心思,溫徹當即氣呼呼走到門口,把侄子揪了起來。
“站好嘍!”
簡直無法無天!
溫振中在家裡橫慣了,一點不順心都能鬨得雞飛狗跳,這會兒他更是仗著人多,嚎啕大哭開。
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手腳並用,踢騰抓撓著溫徹,溫振中嗓子都哭啞了,一邊口齒不清謾罵,一邊和溫徹反方向拉扯,要往地上癱。
溫遇青忍無可忍,邁過門檻大聲道:“我去找繩子!把他綁起來!”
不管吊起來打還是捆在哪裡凍著,都行!
葛秀勤要是按照原來的護犢子脾氣,她非過去和溫徹拚命不可,還得攔著自己男人。
可是這會兒,她捂住自己出血的手,感覺都要掉了,愣是半個字都沒說出口,眼淚吧嗒吧嗒往掉落。
她不自覺靠小姑子近了些,卻沒敢直接過去。
欒縱添放下筷子,走到了小後媽的跟前,“他傷著你了?”
抓起溫魚剛才掐溫振中頜骨的手,沒發現哪裡不對勁。
溫魚說‘沒有’,朝著門口走了過去。
“閉嘴!”
暴躁的溫振中像過年時候被宰的豬,破鑼般的嗓子裡發出罵罵咧咧的話。抓著侄子肩膀的溫徹右手控製住他倆手腕兒反扣在背後,把人壓到自己懷裡,左手死死捂住了他嘴巴。
縱使這樣,溫振中還是不老實,嗓子裡發出歇斯底裡的抗爭。
為了讓溫振中聽到她的話,溫魚拔高了音調,“你想被我揍,就繼續鬨!要不是怕你鼓膜穿孔,顱內出血,我早就動手了!”
有過真實案例,小孩子脆弱,挨了巴掌,輕則臉紅發腫軟組織受傷,重則打人的沒有把握好那個寸勁兒,會導致挨打的人神經性耳聾、顱內出血。
溫遇青出手,溫振中根本就不怵。
要是有用,他早就安生了。
溫魚的話音剛落,就見溫牧時上前道:“你隻管打,我能治。”
生著悶氣的欒縱添開始卷袖子,“魚姐,你手小,他臉糙,打了他你手疼,我來。”
溫棟梁,“……”
正這時,溫遇青拿了繩子過來,“添添,用這個!”
被四叔牢牢束縛住的溫振中沒力了,那股子衝勁兒也淡了,知道慫了。
他哭的尖銳,雙腳不停在地上磋磨,腳下的地都被劃拉出兩條道。
欒縱添二話不說,拿過大舅遞過來的繩子,先把溫振中的兩隻腳綁到了一起。
往屋裡大梁上看了眼,欒縱添提議,“把手也綁上,倒著吊起來吧!”
小後媽做的拔絲紅薯都要不冒煙兒了,真耽誤吃飯。
溫魚思索了半秒鐘,“短時間沒問題,甚至可以提高智力和反應能力,但是時間長了不行,會頭部充血。”頓了一瞬,她繼續道:“手腳綁到一起,懸起來吊著應該更好一些。”
欒縱添覺得有些可惜,“我還想往地上放個桶,讓他泡泡腦袋冷靜冷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