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痛似乎加持在她身上,一切都與她無緣,一切都與她有緣。
沒有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隻有無法治愈的疾病,以及那無邊的痛苦與哀嚎,這往往隻會附著於一人身上,可為什麼總是會感染眾人?
真的是因為是同一個種類嗎?還是說在無邊的痛苦中尋找出與之相應的經曆?我與他完全相符,我不應該值得哀悼嗎?
這似乎成為了一道道德上的話題。
為何見死不救?因為無能為力。
為何悲痛萬分?因為初見失去。
眾多醫生把所有人都給支出去,視角似乎漸漸的改變了,在那出門的一刻,弗蘭納回頭看向母親。
她的眼神是多麼的無助她,似乎在對未知的痛苦選擇了擺爛,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默默承受住這份痛苦。
哥哥在最後一個畫麵內拽緊了弗蘭納的手,用力往前一拉,將弗蘭納拉進了一個公園內。
這就像是瞬間形成的一樣,又是被人剪輯了。
“哥哥!哥哥!媽媽說明天就能出院了,是不是真的呀?”弗蘭納滿懷期待的說著。
(確實是用了第一視角,隻不過是起源能感受到弗蘭納的麵部動作而已。)
哥哥愁眉苦臉的樣子,弗蘭納卻絲毫沒有關愛哥哥。
起源都覺得有些不應該啊,這種淩駕於親情的關係,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普遍的情感?
真的是因為被慣養在安全屋內嗎?
這簡直就像是一個從未學習過的幼齒兒童一下子蹦到12歲一樣,簡直沒有任何可言性。
哥哥一直搖頭從未說過一句話,就像是沒有聽到弗蘭納的聲音。
“哥哥?哥哥!”為了表示內心的不滿,弗蘭納開始大聲吼叫著。
誰知哥哥沒有再給她過好臉色了,“閉嘴!”哥哥似乎因為什麼事情而生氣了,這讓弗蘭納後退幾步,開始哭了起來。
嗚嗚~
大聲的哭叫,讓周圍人的視線向這裡轉移來,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隻知道看一看熱鬨。
眾人開始聚集過來,哥哥也沒有心情繼續帶著弗蘭納在這裡玩了。
拽著弗蘭納的衣服離開這裡,力道十分強力,讓弗蘭納有些難以呼吸。
就這麼一路顛簸,畫麵再次一轉。
這是一個灰蒙蒙的雨天,世界似乎在沉寂著,又有人為她哭泣著。
那是一個可怕的日子,起源能感受到弗蘭納內心深處的恐懼,那是親人的逝去。
弗蘭納站在墓碑旁看著上麵的銘文,周圍人沒有為她打傘,這一切都似乎都不願看到弗蘭納一樣。
弗蘭納伸出手在地上挖了一塊土,將這塊土放入自己的口袋中,濕潤的白裙被土壤的黃漬汙染,弗蘭納沒有停下自己手中的動作,還是繼續挖著土。
直到把土塞到滿為止,眾人靜靜的看著她,沒有一人說話。
弗蘭納環顧四周,看著周圍都是身穿黑服的男女,個個都開著紅色的傘,沒有一人使用彆的顏色的傘。
這紅色似乎在寓意著什麼?
弗蘭納從來沒想過,她匍匐在地上對著土地親了一口。
稀疏的草地儘顯荒涼,沒有一朵花在旁邊盛開,從來都沒有雨中繁盛,帶來了卻是莫大的衝擊,為弗蘭娜的內心造成了深遠的重擊。
她明白了些什麼,又似乎不明白,從這開始,她漸漸知道了什麼叫感情,這種感情就像是一天之內全部學習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