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恩曦也不知道記錄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又不能給彆人看。
難道說這是老板的小癖好?
更讓她不理解的是,老板明明她們這裡有兩個人,但是老板偏偏點名要她來當路明非的起居郎。
當她壯起膽子問為什麼不讓麻衣做這件事情的時候,老板說麻衣雖然中文說的很流利但是中文文筆沒你好,寫出來的東西乾巴巴的,這件事情你更勝任。
媽的……知道的知道讓她寫的是工作彙報,不知道的還以為讓她寫的是《金瓶梅》呢。
那天晚上目睹馭龍現場,蘇恩曦就覺得是自己此生最難以言齒的經曆了,絕對不想再經曆第二次。結果老板大手一揮……於是每天都要看起現場直播來了。
好在路明非他們防護措施還是挺到位的,每次窗簾都拉得挺好的,她看到的也隻有床頭燈打在窗簾上模模糊糊的剪影,然後根據自己的想象做一些藝術加工。
她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哪個不知道的地方得罪老板了,才讓她來做這種事情。
她的手應該是做著精致的美甲,在一排“叮鈴鈴”響著的電話中來回切換,指揮紐約的股票經紀人買進和賣出股票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拿筆寫小X文的。
“其實你應該想,還好老板是安排的你做這項任務。”酒德麻衣赤著腳從餐廳裡款款走來,她剛從冰箱拿啤酒回來。
似乎蘇恩曦的睡衣對於身材修長的她來說還是稍微顯得短了點,法蘭絨小兔的睡褲下方露出她纖細精巧的腳踝,晶瑩的雪足踩在同樣白色的瓷磚上,透明的像是要和入戶的清冷月光融為一體。
蘇恩曦疑惑地轉頭:“怎麼說?”
酒德麻衣在蘇恩曦身邊盤腿坐下,“啪”的一聲拉開麒麟啤酒的拉環:“要是三無在,老板把這項任務安排給三無的話,你想想會出現什麼情況?”
蘇恩曦愣了一下,腦海裡腦補出三無麵若冰山的坐在望遠鏡,看著對麵主臥窗戶上映出的抱作一團的暗暗人影的場麵……
那樣的話,大概屆時架在陽台上的不是望遠鏡,而是帶著賢者之石彈頭的巴雷特狙擊槍了吧?
“你說得對長腿,還好是我來執行這項任務。”蘇恩曦正色點頭,難得一次認同了酒德麻衣的話。要是真讓三無來做這個工作,她都不敢想究竟會出現什麼後宮。
“說起來,三無現在在做什麼?”蘇恩曦開口問道:“感覺有好長一段時間沒看見她人了。你從葡萄牙回來之後和她聯係過沒有。”
“沒有,你覺得三無像是那種會和彆人打電話報平安的人麼?”
酒德麻衣仰頭喝酒,修長的脖子被月光裁出曼妙的剪影。
“應該又去執行什麼任務去了吧。”酒德麻衣舌尖舔了一下嘴唇上沾的酒,說道:“葡萄牙的事件結束之後,我和她一起坐飛機回的華夏。但是飛機在帝都落地之後我們倆就分手了。我直飛回了這裡,三無則是被老板安排去了洛省。”
“洛省?那邊出現了什麼情況麼?元素亂流?古龍孵化?”
“不清楚。”酒德麻衣聳了聳肩:“如果想讓我們知道的話,老板肯定會主動告訴我們的。既然老板沒說,我當然也就沒有去問的必要。”
“長腿你這麼一說我就想起來了。”蘇恩曦忽然皺起眉毛,頭一歪說道:“之前不是有兩個卡塞爾學院的教授來了我們這裡麼?我當時還派人監視他們來著,他們離開這座城市之後,是不是就是去了洛省?”
“是麼?”
酒德麻衣漂亮的眼睛裡流過霰一樣的流光,有些驚訝:“原來洛省那邊有能夠驚動卡塞爾學院兩位教授親自出麵的大事件,難怪會讓三無去跟著。”
“不過老板為什麼沒有派你去洛省?執行這種潛行跟蹤之類的任務,不應該麻衣你最合適麼?”
“誰知道呢?”酒德麻衣很坦率地回答。
“哎。”蘇恩曦長歎一口氣,“或許我們都被老板流放了吧。”
……
新年的到來並未為這座城市帶來太多新的變化,主要原因估計是因為華夏的新年是按照農曆來過。隻不過今日的氣溫倒是比昨天要低了一些。
天氣預報說十一月台風的影響已經消退了,馬上會迎來寒流。
不過車水馬龍的街道穿著長裙和保暖絲襪的女孩還是大有人在,大概是想趁著寒流來臨之前儘可能的多炫耀自己纖細勻稱的小腿,即便迎麵有寒風吹來,她們也能站直雙腿巍然不動。
連在街邊買早餐的路明非看見了都嘖嘖稱舌,心裡麵不由得對她們的毅力多了幾分欽佩,心想混血種們要是都有此毅力,何愁屠龍大業不成?
夏彌做飯好吃歸好吃,隻是小龍女有周末賴床的習慣,於是放假的早上路明非隻能下樓在小區門口的早餐攤吃早餐。
“老板,老樣子,兩籠小籠包,一杯豆漿。”早餐攤上直冒白色的熱氣。路明非跟站在攤位前大聲喊道。
雖然不知道夏彌什麼時候起床,但是她那份還是要買的。
老板比路明非大不了多少,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他手腳麻利的幫路明非打包好了小籠包和豆漿。
路明非數出十塊錢遞過去,老板邊低頭從小挎包裡給路明非找錢,邊說道:“你最近要少熬點夜了啊。”
“?”
路明非心一愣,心想自己難道已經被酒色所傷憔悴至如此,連小區門口賣早點的阿哥都看得出來了麼?
雖然自己最近都夜夜笙歌窮奢極欲的……可是自己照鏡子的時候看著還好啊,身體也倍兒棒,吃嘛嘛香。
路明非緊張的摸了摸臉,“難道我看起來臉色很差麼?”
“那沒有沒有,氣色倒不蠻差,甚至比我們乾活的都要好。”
“那老板你怎麼知道我熬夜了的?”
“這不是一眼就看出來的事?”
老板把找的五塊錢遞給路明非,然後手在自己脖子上摸了摸,嘿嘿一笑就轉身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路明非奇怪的摸了摸脖子,下一刻就心領神會了老板的意思。昨晚跟夏彌麵對麵抱著的時候,夏彌沒少cos吸血鬼用小虎牙啃他脖子,扒都扒不開。想必就是那時候留下來的痕跡。
可是有這麼明顯麼?他這件羽絨服的衣領不低的,那隻小龍女到底把草莓給自己種到哪個地方去了?
路明非忽然想起來明天還要上課,然後再過幾天的周六就是淼淼生日,等兩人約會坐到氣氛曖昧唯美的摩天輪上的時候,難免又要湊到一起耳鬢廝磨。
到時候淼淼一看到自己脖子上的草莓印,自己豈不是直接Good&ne了?
幸好老板提醒了自己,離淼淼的生日還有幾天,先買條圍巾遮一遮吧,看看這幾天時間裡能不能消下去。
對了,還要提醒夏彌,這幾天不能對自己脖子下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