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更加向女生逼近一步,喉結微動,盯著對方的眼睛問道:“那有沒有不正經的時候?”
seka被這份更加靠近的男性氣息逼的退無可退:“您真的有點喝醉了,而且我們現在在小區門口,請您注意一下影響……要不路先生您先放開我,我去附近的便利店給您買一杯冰水醒醒酒。”
“放開你?那怎麼行?”
路明非眨著眼睛:“放開你,你就逃走了。”
路明非說完,左手接著抓著seka的手腕按在槍手,右手伸出,捋向seka飄出來的幾縷額發。
seka渾身一緊,小心臟跳的更歡了,平穩的呼吸居然少見的有些淩亂起來。
而路明非看見seka眼底閃過的倉促神色,嘴角也抿出笑意,手從她的前額輕撫著慢慢往下滑落,然後……
就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一把抹掉了seka畫的眉毛;接著著撕掉了seka貼在眼睛上的雙眼皮貼;然後再用大拇指擦掉了她在鼻端用化妝筆勾勒出來的線條和陰影。
seka一愣,突然就意識到了路明非這是要做什麼了,立刻就想奮力擺脫路明非的控製。
但是一直等被按在牆上的她還沒來得及起身,路明非的雙手就已經接著往下滑,捏上了她的臉。
然後就把她花了老長時間,好不容易用瑜伽術改變的臉型,給一把蹂躪了回來。
“果然是你!”路明非眯眼看著正對麵的女孩,說道。
酒德麻衣咬著牙,有些憤憤的揉著自己的臉頰,心想這貨對待女孩子就不能夠溫柔一點嗎?哪有人這麼用力捏女生臉的……
額,不過她自己好像也是這麼捏薯片的?原來被彆人捏臉的感覺這麼不爽?難怪每次揉薯片臉的時候薯片總要反抗半天呢。
“你是怎麼看出來的?”酒德麻衣看著路明非,不忿的冷冷開口。
易容本身就是忍者的必修課,她對自己的易容技巧一向很有自信。易容成伊斯蘭少女的時候路邊的貧苦的窮人甚至會把她當成聖女,跪倒在路兩邊向她的車頂禮膜拜,而她就往兩邊扔下硬幣或者糖果。
明明她已經用眼皮貼把自己改變成了另外一種眼型,眉毛也仔細勾勒修改過了,還特意在鼻翼兩端畫滿陰影把自己的鼻梁勾勒的跟疆域女孩那麼高,甚至還用印度瑜伽術少許改變了臉型。甚至走路的時候還特意佝僂了一點腰,讓自己顯得沒那麼高。
今天一整天明明也沒哪裡露餡的樣子,這貨到底是怎麼看出來自己的偽裝的?
隻是她不知道,路明非其實不是用看出來的,而是用聞出來的。
酒德麻衣身上的那股異香實在是太過於明顯了,和他聞過的每一個女孩子的體香都不太一樣……
事先聲明!他其實也沒有聞過幾個女孩子的體香!也就諾諾零酒德麻衣夏彌繪梨衣蘇恩曦柳淼淼小天女陳雯雯等等少數幾位女生的罷了。
畢竟每個男生對自己的初吻對象,記憶都難免特彆深刻。所以在今天早上,化名為seka的酒德麻衣俯身幫他調整領帶的時候,他就馬上聞出來了她身上熟悉的香味。
不過路明非並不打算說出實情,萬一告訴酒德麻衣自己是跟小狗似的聞她氣味聞出來的,那她下一次換了香水再來騙自己,自己豈不是分辨不出來了麼?
更何況,他還想在語言上更加壓製住酒德麻衣一點,這樣才能逼問出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像你身材這麼好的女性,我這輩子也就見過你一個,記憶猶新。”
路明非想了想凱撒這時候應該會說的台詞,目光恐嚇似的落在酒德麻衣的胸前。
酒德麻衣愣了一下,接著雙手馬上抓緊羽絨服的衣領遮住ol職業裝的飽滿胸口,向路明非投來看變態似的目光。
“而且seka其實就是日語的酒字的發音吧,也就是你名字的第一個字。”路明非補充。
“你說得對。”酒德麻衣聳了聳肩膀:“你猜對了我的身份了,可喜可賀,那現在可以放我走了麼?還是說要讓我給你補發一個有獎競猜的獎品給你?”
“你回答我兩個問題就好。”
“什麼問題?”
路明非開口:“第一,昨天晚上躲在我房間衣櫃裡麵的人應該也是你吧?第二,為什麼今天會是你過來當我的秘書?”
“你怎麼知道我昨晚躲在你房間?”
“你房間的床上要是突然多了個沒見過的紙袋,你也會猜自己房間裡麵是不是來過彆人吧?”路明非無奈說道。
而且昨天你走之後,我一打開衣櫃就聞到你身上的香味了……路明非在心裡麵想道。
酒德麻衣一頓,靠,昨天晚上躲得太匆忙,居然犯了這種低級錯誤。
“被發現就被發現咯。我雖然今天是你的女秘書,可我沒有義務回答你的所有問題。”酒德麻衣打算對路明非問的任何問題都閉口不談。
就算他發現了什麼端倪,隻要自己不說,那就是不存在的。
路明非眨眼:“你就不怕我真把你變成不正經的女秘書?”
“你非要對可憐的小秘書下手,小秘書也反抗不了,誰叫你是我老板呢?”酒德麻衣聳了聳肩,說道。
在酒德麻衣的認知裡,路明非還是前幾個月那個連談戀愛都要自己幫忙撮合給助攻的衰仔,衰仔要是能變獅子……
然而她心裡麵的話都還沒有想完,路明非就已經伸出了手,抬起來了她的線條優美的下巴。
“你應該記得在葡萄牙的時候你還欠我什麼東西吧?”
路明非看著酒德麻衣漂亮的眼瞳,說道:“你要是不肯說的話……我局的現在好像是個要回欠債的好機會。”
酒德麻衣一愣,還真是倒反天罡母豬上樹了,小衰仔居然真的變成小獅子了?
等下,他不會是真想做什麼吧?在這種冰天雪地裡?
她看著路明非近在咫尺的臉和逐漸籠罩過來的氣息,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跳又躍動起來。
路明非自然不是真的想做什麼……隻是想以此嚇唬一下酒德麻衣,逼迫酒德麻衣說出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而已。
可是隨著他端起酒德麻衣的下巴,嘴唇逐漸靠近酒德麻衣的臉,而她卻一直緊閉雙唇隻字不說強作鎮定,隻是微微撇開視線,不和他對上目光。
兩人間的氣氛逐漸變得微妙了起來。
本來路明非也隻是想通過這樁行為,在氣勢上壓製酒德麻衣的。
現在卻演變成了……如果不真的親下去的話,一切就都會變得很難收場的曖昧局麵了。
兩人間的距離——不到十公分。
路明非看著酒德麻衣粉潤飽滿的嘴唇,又想起來了自己初吻被奪的那一幕,喉結微微滾動……
“雖然我是不介意啦,畢竟也不是第一次跟你接吻了。但我還是勸你一下,現在最好彆做這種事情哦,小哥。”
原本似乎已經認命的酒德麻衣,這時突然又回過目光,直視路明非開口說道。
路明非一愣,不知酒德麻衣為什麼瞬間有底氣了。
酒德麻衣抬起手,纖纖玉指指向兩人右邊的某處。
路明非循著酒德麻衣手指的方向看去。
酒德麻衣所指向的方向,路明非再眼熟不過,那裡是這個小區的保安室。每天上學放學回來,路明非都會跟保安大爺伸手打招呼。
隻是保安室雖然是保安室,但今天晚上,保安室裡麵的人卻好像不止保安大叔一個。
室內外溫差讓保安室上的玻璃結起了一層白霧,一片朦朧似霧麵玻璃的隔障中,路明非看見了裡麵的一堆人影。
小天女、陳雯雯、甚至楚子航……
以及,柳淼淼。
“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你哦。”耳旁,酒德麻衣幽幽的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