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沁仰頭望允淮，低聲“把歡顏就這麼丟下，好嗎？”
允淮垂眸望進她水潤的眼睛，不答反問。
“你想她聽見我想對你說的話嗎？”
江婉沁抿了抿唇，飛快看了他一眼，垂眸說“我不想。如果你不是想怪我自作主張的話。”
允淮忍不住笑，彎腰與她視線齊平，輕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
“你怎麼總想著我會責怪你啊？”
江婉沁一呆，沒說話。
允淮笑了下，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我一點都沒有責怪你，從來沒有。反而我要向你道歉，白天的承諾，夜晚的我沒有遵守，還要謝謝你在族人麵前維護我的形象。”
他抿了下唇，目光有點忐忑。
“還有，我想問你，夜晚的我會給你造成困擾嗎？”
江婉沁抬眼看他“不算、特彆困擾吧。”
注視著他琥珀色的眼睛，她輕聲“在知道了白天和夜晚都是你後，我好像對黑夜的你也沒有那麼排斥了。”
允淮眼睛亮了亮。
她飛快又補充了句“如果能對我不那麼凶的話，就不排斥。”
允淮“真的嗎？”
她重重點了點頭，有點著迷他漂亮的眼睛，忍不住一直盯著看，認真地說“白天的族長讓我覺得很安心。”
“有種我雖然不是你的族人，卻受到了和族人一樣的親昵待遇的安心。”
她露出淺淺的笑容“想一直留在這裡。”
允淮心要被她軟化了。
眼裡的冷酷堅毅都成了柔色，他忍不住垂眸笑出了聲，低低的聲音特彆虔誠。
“我也希望你能一直留在這裡。”
他喉結滾了滾，覺得眼下的氛圍，真的太適合說一些貼心話，於是叫她的名字。
她仰頭“嗯？”
這樣乖巧又柔軟的模樣，他竭力克製自己才忍住擁她入懷的衝動，想到要說的話，他耳根紅透，熱燙也蔓延至臉頰。
“這些話，對你來說可能有點突然了，但你，你一定不要覺得我是隨口說說。”
“我先解釋一個事情，為什麼不和你說清楚黑夜白天的我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應該聽黑夜那家夥說了，我白天出現，各種待人接物都是我。當了族長後，要操心的事情就更多，所以，我會顧慮，我沒有黑夜那家夥隨性，想乾什麼乾什麼。”
“我會擔憂你對這件事的接受度，也會擔心你覺得我怪，遠離我。”
江婉沁搖搖頭“不會的。”
他笑了，輕嗯一聲“所以我很慶幸，也因此有了更大的勇氣今天和你說這些。”
“這些天，其實也沒有幾天，但是對你的感覺窩在心裡，一點兒也壓不住，不是因為黑夜的自己闖禍而對你愧疚從而關注，是你我第一次見，我就不自知地記住了你。”
他低笑“我還自己好奇過你的名字為什麼和我們都不一樣。”
“到現在也沒弄明白是什麼寓意，但是它叫起來很好聽，和你一樣，純澈柔軟。”
他的目光更專注了，琥珀色瞳孔溫柔。
江婉沁不覺心跳就加快了幾分。
他笑著說“我們狐狸，一輩子隻認一個伴侶。”
“我已經認準你了。”
“所以，我能請求你，考慮考慮我嗎？”
江婉沁呼吸一頓，忍不住捂住了嘴，臉慢慢發燙。
“……族長是在跟我表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