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些燙傷對於其他後妃來說是大傷,但對於季安妮來說根本就是小傷。
她一點也不怕痛,不怕燙,但就是受不了天寧公主那種趾高氣昂的態度。
季安妮手上的傷,遠遠沒有心裡的傷重。
望著季安妮那又紅又腫的手指,雲真心疼地皺了皺眉,歎道「這天寧……唉……」
「對了,雲真……」季安妮也不願多談天寧的事,因為一想起就胸悶,為了讓自己轉移注意力,就說道,「你也彆叫我從妃,就像儀珍一樣,也叫我小昭吧。」
「小昭……」雲真試著叫了一聲。
季安妮聽著他這溫柔的聲音,全身酸痛都減輕了。
果然,雲真是她最好的療傷藥。
「對了,我正好帶了一些治燙傷的藥,幫你敷上吧。」說罷雲真從袖袋裡拿出一個小小的藥瓶,拔出瓶塞,一股藥味飄了出來。
「你是道士,怎麼搞得像個太醫似的,隨身都帶藥?」季安妮不由有些奇怪。心想寶貴妃頭疼,也是讓雲真去看,那不是搶了太醫的飯碗嗎?
雲真一邊給季安妮的手指塗藥,一邊答道「道士不僅修道法,也修中藥。」
「哦,我想起來,道士會煉丹。」想必煉丹也是煉藥的一種吧,也算是一種醫道修行。
雲真笑了笑道「我可不是那種會煉丹的道士。」
「你是收妖的道士對不對?」季安妮什麼痛都感受不到了,隻要能和雲真說話,她就覺得好開心。在仁和殿受的那一肚子氣,全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可惜我身負重傷,現在還無法施法。」雲真輕輕歎道。
「難道是和那妖怪鬥法的傷還沒好?」季安妮想起她剛剛穿越時空,看到雲真的時候,雲真的衣服上血跡斑斑,好像受了很重的傷。但後來聽他說話中氣十足,而且行動也沒有任何不便之處,還以為他康複了呢,結果根本不是。
雲真身體上的傷雖然已經複原大半,但真氣受損嚴重,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施法。
季安妮不由有些擔心地問「那如果現在妖怪攻擊你,你豈不是無力反抗?」
雲真道「這倒不用擔心。我與那妖怪是兩敗俱傷,他傷我傷得重,我傷他也傷得重。所以短時間內,我倆都無法施法。」
也就說,季安妮短時期內還比較安全。
這時,雲真已經替季安妮的十根手指都上了藥。
季安妮覺得指頭上抹了藥的地方涼悠悠的,挺舒服,而且也好像不那麼痛了,問道「對了,雲真,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對我說?」
季安妮想起今天在仁和殿的時候,雲真說過有話對自己講。
雲真收起藥瓶道「我隻想提醒你,你在宮中不可太招搖。你知不知道,你剛入宮一天,關於你昨夜大鬨文乙殿的事已經傳開了。還好昭姬剛入宮,宮裡沒人知道昭姬以前是什麼性格,不然……就危險了。」
「會被當成妖怪殺頭對不對?」自從進了這皇宮,動不動就聽到什麼砍頭砍頭,煩死了。
「小昭,你不要忘記你入宮的任務。你是為了引出宮中的妖怪才入宮的,而不是為了和彆人鬥氣,也不是為了大鬨皇宮。」雲真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嚴肅。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知道簡單,做起來卻很難。季安妮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天寧公主都欺負到她頭上來了,還要讓她忍氣吞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