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作,這姿勢,難道不是地痞流氓用來調戲良家婦女的標準樣子麼?
對方出身名門,應該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調戲良家婦女這種敗壞道德綱常的事吧?而且從他那嚴謹認真的目光可以看出,他一定是在思考什麼重大而又嚴肅的問題。
嗯,一定不能心慌,不然就顯得自己很沒見識……
季安妮不停告誡自己,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誰料最不可能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男子忽然低下頭來,毫不遲疑地向季安妮的嘴巴吻去……
「哇啊啊啊!」首先發出尖叫的不是季安妮,而是季安妮身旁的康孝榮。
隻聽「噌」的一聲,康孝榮居然激動得把劍都抽出來了,橫在流光的脖子上嚷道「你你你你在乾什麼?」驚訝得連說話都結巴了,很少有事情能讓他這樣失去冷靜。
流光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料定他不會傷害自己,不但直接無視掉他的警告,還偏頭換了一個方向,在季安妮的唇上又吻了一下。
「你還親上癮了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康孝榮收回長劍,改用手來掀開流光。
在這一過程中,季安妮完全處於石化狀態,耳邊不停傳來「哢哢哢哢」自己碎裂的聲音。
這個男人到底在乾什麼?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突襲皇妃嗎!
流光堆起滿臉假笑,對康孝榮道「我當然知道她是誰,不然我還不吻呢……」
說完又把目光移向季安妮,依舊非常學術地盯著季安妮那張驚訝得合不上的嘴巴,自言自語道「我倒要試試,這張能把雲真喚醒的小嘴,到底和其他人有什麼不同。」
昨晚聽雲真說,是昭姬用吻從黑暗之中喚回了他的意識,所以流光決定試試,看和昭姬接吻到底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反應。剛才試了兩次都沒感覺,所以這次他決定來劑猛藥。
「娘娘,我們來深的……」說罷直接抓住季安妮的肩膀。
「哇啊啊!」季安妮嚇得直接推開他的臉,「你這個淫魔!」
小偷她遇多了,但色狼還是第一次。
「我不是淫魔,我姓流。」流光正兒八經地自我介紹。
「那你就是流氓!總而言之放開我。」
雖說季安妮也是練過一點武術的人,但流光的功夫卻在她之上。隻要對方不鬆手,她就絕對逃不出去。還好康孝榮急忙跑來幫忙,這才成功把他倆人分開。
「我也不是流氓,我叫流光。」流光即使被拉走了,也要堅持把話說完。
「流光?流光光?流氓死精光……」季安妮覺得他的名字很有喜感。
「難道你沒有聽過我的名字嗎?不過我爹的名字你應該聽過,我爹就是流明善。」
季安妮愣了愣,非常誠實地潑了一盆冷水下去「也沒聽過……」
「什麼?」流光這次真的驚訝了,「你連流明善都沒聽過,到底是不是混皇宮的呀!」
「你管我。」季安妮不滿他對自己大吼大叫,「欠打」這兩個字就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娘娘……」流光又向季安妮湊了過去,好像又有什麼不良企圖。
康孝榮就像拎小貓似的把他拎回來,強調道「你有完沒完?她可是皇妃!」
流光用小指掏耳朵「反正皇上女人那麼多,分我幾個都沒關係,更不會計較我親誰了。」
康孝榮見他死不悔改,忍無可忍地一巴掌向他後腦拍下去,教訓道「你是嫌脖子太硬,想被砍了是不是?」
「這裡是我家,沒有外人在,你不說我不說,還還能知道啊?你舍得我掉腦袋嗎?」流光一邊揉著被拍痛的腦袋,一邊和康孝榮套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