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出來的那個宮女果然是儀珍的……
想必就是剛才抹眼淚的那名宮女吧?那宮女以為自己要責罰她,所以才嚇哭了。那麼膽小的一名小宮女,哪有膽子和從妃對著乾?一定是被水芙蓉威脅,迫不得已才離開儀珍的。
儀珍居然還說水芙蓉沒有欺負她?連唯一的宮女都被搶走了,這還能叫沒欺負麼?
季安妮氣得直咬牙。
水芙蓉倒是瀟灑,直接采取無視之策,轉身回到房間中,「砰」一聲摔上了門。
追過去的季安妮被門板狠狠撞傷了頭,「哎喲」一聲痛呼,眼前陣陣發黑。
「小昭,你沒事吧?」儀珍急忙趕來扶她。
「沒事沒事。」季安妮揉著額頭上瞬間鼓起來的那個大包,疼得嘴角都一抽一抽的了,為了不讓儀珍擔心,隻好謊稱自己沒事。其實在心裡,早就把那個不講道德亂摔門的水芙蓉大卸八塊了。哼,看你還能橫行幾時?就算是隻螃蟹,橫路走慣了,遲早也是會撞牆的。
「小昭,我們回去吧。」儀珍抓緊時機,趁季安妮額頭正痛的時候,把她拉了回去。
季安妮隻顧著撫揉額頭那個大包,忘了反抗儀珍。
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儀珍攥離水芙蓉的房門好幾十步了。
這時,正在房間裡整理行李的花容聽見了動靜,擔心地走出門,來到季安妮身邊,問道「娘娘,怎麼了?你又去惹水從妃乾什麼?」
聽花容話裡的意思,好像是在譴責季安妮惹是生非。季安妮深感冤枉,為自己辯白道「花容,這次可不是我惹她,而是她惹我。她一定是懷恨儀珍不跟她換房間,所以才故意搶走宮女,報複儀珍!這到底是什麼世道?皇宮好歹還算天子的窩吧,真沒地方說理了麼?」
「娘娘,你還想找皇上評理不成?」花容皺了皺眉頭。
「就算不找皇上,也總該有個說理的地方吧?」
季安妮不想和皇帝太親密,但也不想看儀珍無處申冤。
儀珍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季安妮和水芙蓉吵的時候,她擔心鬨出事來,所以不停勸架。現在季安妮和花容吵起來,那就隻是鬥嘴而已,鬨不出什麼大事,所以她就不插嘴了。
季安妮道「花容,皇宮你最熟,你說,這事兒怎麼辦?」
花容把季安妮拉到一邊,壓低聲音小聲道「娘娘,蘇從妃的宮女早就被搶走了,你看這從妃殿裡有誰聲張?娘娘,你就不要多管閒事了。」
「什麼?早就被搶走了?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既然花容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季安妮的語氣有些責備花容的意思。
花容一句話就撇清關係道「娘娘,蘇從妃自己都不說,奴婢怎麼好多嘴。」
這倒好,怎麼一下就成了儀珍的錯?
季安妮瞪了花容一眼道「你是故意的。」
她還能不清楚花容的想法?花容不就是不願自己多管閒事嘛……
但是儀珍的事,怎麼能算是閒事呢?
季安妮轉頭又對儀珍道「儀珍,你就是太忍氣吞聲了,彆讓她們欺負你。」
「其實這都不是什麼大事……」儀珍小聲地說,「而且我已經習慣了……小昭,你不用擔心,如果惹惱水從妃,那就沒完沒了了。」
「哎呀,哎呀……」季安妮一聽儀珍的話,立刻把胸口緊緊捂住了,陣陣叫痛。
「娘娘,怎麼了?怎麼了?」花容趕緊扶起她,查看情況。
「我……我胃疼。」季安妮的眼睛眉毛全都痛得皺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