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妮看見雲真之後什麼都顧不上了,直接從豔娘頭上跨過去。豔娘見季安妮居然敢這麼蔑視自己,也不和季安妮客氣,撲上去一口就向季安妮的腳踝咬去。
「啊!」季安妮痛得又是一聲尖叫,身子驀然一斜,重重地向地麵摔去。
豔娘的牙齒鋒利如刀,一咬就是一條血口子。
季安妮摔倒之後,下意識伸手向傷口摸去,居然摸到一手鮮血。
她痛得連站都站不起來,就更彆說跑了,隻能怨恨地瞪著豔娘。
豔娘在她麵前威脅性地走來走去,用眼神警告她不準再向前邁出一步。
「娘娘!」雲真看見季安妮受傷,心一下提到嗓子眼,想直接衝過去,但又不得不顧忌近在咫尺的元融道長。如果讓元融道長知道他能穿越封印的話,無疑會招來一番質問。
元融道長見狐妖已被自己逼至麵前,於是更加興奮了,爆破咒一個接著一個,好像恨不得要把山洞炸塌,與狐妖同歸於儘似的。
「道長!道長!」雲真怎麼喊也喊不應他,此時元融道長眼裡就隻剩下狐妖而已。
「可惡,臭道士……」豔娘氣得直咬牙。不斷塌陷的山洞已經把退路封得隻剩下狗洞大小,豔娘的身體勉強還能鑽過去,但是季安妮絕不可能逃脫了。
「道長!不要再念了!山洞快塌了!」雲真陣陣大吼,聲音更加速了山洞的坍塌。
他看見季安妮被碎石砸得抬不起頭的樣子,胸口就陣陣發痛,恨不得馬上衝過去把季安妮擋在身下。而且最不甘心的就是,他明明可以衝過去幫助季安妮,但在元融道長麵前,卻不敢輕舉妄動。
眼看季安妮頭頂一塊巨石就要掉下來了,雲真急得大吼起來「娘娘!小心!」
季安妮的腿部已經被豔娘咬傷了,根本站不起來。堆滿碎石的山洞空間已經變得非常狹小,就算腿腳可以移動,也根本找不到躲避的地方。
元融道長還在不停念動爆破咒。在咒語的威力之下,整個山洞就像搖籃似的劇烈晃動著。看來元融道長已經鐵下心了,不把狐妖逼出來絕不善罷甘休。
「臭道士,你不要太得意忘形!」豔娘也被惹急了,身體發出一片紅光。
「豔娘!不要!」季安妮見豔娘想要攻擊元融,急忙撲上去,把豔娘緊緊抱入懷中。
現在山洞本來就快塌了,如果豔娘和元融道長再打起來,隻會加速山洞的坍塌速度而已。
「妖孽!還不快乖乖滾出來!」元融道長恨不得把整條隧道都炸成粉末,手心的太極圖案忽然變大,變得足有雨傘大小——看來他是想使出最後一擊了。
「破!」隨著元融道長的一聲大吼,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又響了起來。
瞬間隻見碎石和粉塵就像下雨一樣,從洞穴頂部急速墜落。
整個山洞之中都彌漫著一團黑煙,就像掉進了煙囪似的。
元融道長自己也被黑煙嗆得咳嗽起來,滾落的碎石把他的身上也砸出不少傷口。但他全然不顧自己的傷痛,用袖子揮散黑煙,瞪大眼睛搜尋狐妖的身影。
雖然山洞快要毀於一旦了,但鬼王的封印卻依然完好如初,沒有一絲裂開的跡象。
隔著這層半透明的封印,元融道長揉了揉眼睛,聚精會神地觀察著封印對麵的情況。
這時爆破已經停下,洞穴中的黑煙也漸漸落定,一團人影顯現出來。
不可思議的是,那團人影有些偏大,不像是一個人,而像是兩個人緊緊壓在一起。
起初,元融道長還以為是狐妖變成人形,和季安妮緊緊壓在一起,但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個多出來的那個人影是個男人——而且是一個非常熟悉的男人。
「國師……」元融道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激動地揉了一下眼睛之後再看,這次看得更清楚了——那團人影果然就是雲真!
就在剛剛爆破的瞬間,雲真衝破封印,衝到季安妮身邊,把季安妮緊緊抱入懷中,用自己的身體替季安妮擋去了頭頂瘋狂落下的石塊。
雲真潔白的衣服早已被灰塵染黑,裸露在外的臉頰和手背上都留下了幾道淡淡的血痕。
「雲真……」剛剛回過神來的季安妮,伸手下意識向雲真臉上的傷口摸去。
雖然傷得不重,但季安妮的眼睛還是被那抹淡淡的血跡刺痛了。
她最不想看到雲真受傷,每當看到雲真受傷,看到雲真露出痛苦和忍耐的表情,她都希望受傷的人是自己,希望自己可以替他承受這一切痛苦。
季安妮注意的事情和豔娘注意的事情完全不同。
季安妮注意的是雲真的傷口,而豔娘注意的卻是雲真怎麼可能突然衝過來了?
難道鬼王的封印被雲真打破了?不,不對,元融道長還被封印攔在外麵。難道……
隻剩下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雲真不受這層封印的阻攔!但是,這真的可能麼?雲真不是道士麼?是道士就絕不可能通過這層封印的呀。難道雲真不是道士?不是道士又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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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短短一瞬,豔娘的腦子幾次陷入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