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聽了紈絝要放了她的話,看著楚鸞的眼神逐漸晦暗。她突然發狠,強行掙開紈絝肥胖發汗的手掌,一溜煙躲到紫衣女子身後。
紫衣女子一麵護著少女,一麵提醒紈絝,“你想乾什麼強搶民女可是犯法的!你就不怕我去大理寺告你嗎!”
那紈絝像是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仰天大笑起來,“告我我爹就是做大官的,你怎麼告我啊彆再多管閒事,不然我把你們三個一起帶走!”
楚鸞現在才意識到她錯了,京城不僅是官吏**,而且人心涼薄。如今永國看似繁華,不過隻是回光返照。
那男子搓搓手即將碰到楚鸞衣袖,知夏好不容易從人群中擠進來就看見自家姑娘光天化日之下被人輕薄,這還了得一腳將他踹翻,隨後接著一個手刀劈暈了他。知夏力道用的很足,聽那動手的聲音就知道。
“姑娘,現在怎麼辦”
楚鸞笑了笑,“既然他爹是大官,那我們也不好怠慢了他,就請他喝喝茶吧。”
知夏見楚鸞這個笑容,就知道這茶應該沒那麼好喝。
那些看戲的見人被製服,也就沒了繼續看的興致,為了避免到時候惹禍上身就紛紛散了。
那紫衣女子走上前來和楚鸞打招呼,“姑娘好膽識,想不到京城。還有姑娘這樣熱心腸的人。”
那少女聽紫衣女子誇楚鸞熱心腸,一時心虛不已,一張帶泥的楚楚可憐的臉蛋羞得通紅。她扭扭捏捏上前道謝。
楚鸞隻是掃了她一眼,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倒是雛菊性子急,上前就啐了她一口,“呸!你這個黑心肝的小蹄子,我家姑娘好心幫你,你卻恩將仇報。我問你,你方才跑個什麼勁!”
少女不願承認自己的膽小,仍想解釋一番,“方才都是那紈絝說的,況且,我並未求你們助我。”
“好心當成驢肝肺,早知道,我們就應該讓那人把你拉了去,隨他怎麼你。反正你也是個爛心肝爛腸子的人!”
少女說不過她,隻能躲到紫衣女子身後。
方才之事,紫衣女子也看的一清二楚。她不好過於袒護這少女,隻能生硬地轉換話題,“對了,還未請教姑娘芳名我方才見姑娘氣質非凡,一見如故,將來或許能做姐妹我叫阮茜妍,是國公府二小姐。”
聽到這個名字和國公府,楚鸞的表情終於有了變化,不過還未教人來得及看清就又消失了。
“國公府”
“正是。”
“那想來是做不得姐妹的。”不是不想做,做不了,是做不得,不能做。
阮茜妍臉上寫滿疑惑,難道這是她二伯仇家的女兒
楚鸞很快就為她解惑,“外祖母這些年身體還好嗎多年不曾拜見她,我這個做外孫女的很是掛念她。”這番話,半真半假。
阮茜妍微微怔愣,原來眼前這人就是楚鸞,她外祖母一直憎恨、國公府無人敢提及的楚鸞。真是大水淹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這就麻煩了,楚鸞可是國公府的禁忌。今日她卻提出和楚鸞做姐妹,若是被外祖母知道了,她又該不高興了。
但麵子功夫還是要做的,“啊,原來是表姐啊。”
“不敢當阮二姑娘一聲表姐,老夫人應該也不想你亂認一個表姐的吧。”
阮茜妍沒想到楚鸞會當麵駁了她的麵子。
楚鸞也不想再多聊,“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留下阮茜妍一個人在那裡尷尬地踢東西。
等到那紈絝醒來時,才發現自己被吊在河邊一棵歪脖子樹上,大半個身子都泡在河裡。儘管如今還未立秋,但是被這麼泡著還是不舒服。加上心裡的害怕,那紈絝瘋狂掙紮著,終究隻是徒勞,隻能一遍一遍喊著救命,卻始終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