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殊真人見狀,站起身來,目光堅定“既然三位師弟師妹皆無異議,我便前往廣成子大師兄處稟報,隨後我等一同前往無名山,會一會燃燈師弟。”
他的決定果斷而有力,瞬間凝聚了眾人的意誌。
於是,文殊真人先行一步,前往廣成子居所,將此事詳細稟告。得到大師兄的首肯後,四人各自準備妥當,駕起祥雲,離開了昆侖仙境,向著無名山巔疾馳而去。
途中,四人或低語交談,或閉目養神,心中各自思量著即將與燃燈道人的會麵。黃龍真人難掩興奮之情,不時與普賢真人討論起舍利子修行之法的種種可能;慈航真人則默默誦經,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文殊真人則目光如炬,似乎在思考著更為深遠的問題。
終於,當四人抵達無名山巔時,隻見燃燈道人已等候多時。他麵帶微笑,輕輕一揮衣袖,四周的雲霧仿佛被無形之手撥開,露出了他清臒的麵容和那雙深邃的眼眸。
“諸位真人遠道而來,燃燈有失遠迎。”燃燈道人拱手行禮,聲音溫和而有力。
“燃燈師弟客氣了,我等也是受你之邀,特來一見。”文殊真人回禮,語氣中透著幾分客氣與尊重。
“燃燈,你怎可如此?叛出我闡教,投向那西方教,你可知這是多大的罪孽?”文殊金仙怒聲質問,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失望與痛心。
燃燈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卻無半點慍怒,反而透著一股超脫與淡然。“文殊師弟,我知你等心中所想,但世事如棋,局局新。我雖真心實意投入闡教,奈何聖人之心,深不可測,處處防備,未曾給予我絲毫信任與應得的好處。”他的聲音平靜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四位金仙的心頭。
普賢金仙眉頭緊鎖,沉聲道“燃燈師兄,你此言雖重,但闡教之中,確有不公之處。我等雖為金仙,卻也時常感到力不從心。”他的語氣中既有對燃燈的理解,也有對現狀的無奈。
慈航與懼留孫亦是麵色凝重,他們深知燃燈所言非虛,闡教內部的暗流湧動,早已不是秘密。
“既如此,師兄可有良策?”懼留孫試探性地問道,心中已隱隱有了某種猜測。
燃燈微微一笑,目光深邃。“我知你等元神受損,修為受阻,正需那舍利子修行之法以解燃眉之急。我手中確有此法,但交換條件,卻是要你等四人,隨我叛出闡教,加入西方教。”
此言一出,四大金仙臉色驟變,怒意更甚。“燃燈!你怎可如此侮辱我等?叛教之事,絕不可能!”文殊金仙怒喝道,其餘三人亦是義憤填膺,紛紛表示拒絕。
燃燈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悲憫。“師弟們,勿要衝動。你等元神受損,若不及時修複,修為將難以寸進,甚至可能跌落境界。而闡教聖人,豈會輕易為爾等療傷?他們心中自有盤算,資質出眾者,方得優先。”
“你……”文殊金仙一時語塞,他深知燃燈所言非虛,闡教之中,資源分配確是不公。但叛教之事,關乎尊嚴與信仰,豈能輕易妥協?
“師兄,我等雖知你言之有理,但叛教之事,實難從命。”普賢金仙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心中的怒意與掙紮。
燃燈見狀,也不再多言,隻是輕輕歎息一聲。“罷了,人各有誌,不可強求。但我希望你們能明白,有時候,選擇比堅持更重要。西方教雖非故土,卻也有其廣闊天地,或許能解你等之困。”
文殊聞言,眉頭微蹙,心中暗自思量;普賢則是一臉平靜,但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黃龍則是嘴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似乎對即將聽到的一切早有預料;慈航則雙手合十,靜待下文。
“西方教,雖非我東方正統,卻有其獨到之處。”燃燈的聲音溫和而有力,“我知諸位在闡教中,雖得師尊教誨,但修行之路多有坎坷。若願投身西方,不僅可得舍利子修行之法,加速道行,更可獲一尊菩薩果位,享無量壽元。”
文殊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異,隨即又轉為沉思。普賢輕輕點頭,似乎有所意動。黃龍則是冷笑更甚,心中暗道“哼,闡教之中,我黃龍何時受過如此待遇?”慈航則閉目沉思,似乎在權衡利弊。
“再者,道祖已言,下一量劫,西方教將大興。”燃燈繼續說道,“此乃天機,不可泄露過多,但諸位若能把握此機,前程將不可限量,遠超在闡教之中。”
此言一出,四人皆是一震。文殊與普賢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掙紮與渴望。黃龍則是直接站起身,怒聲道“我等在闡教多年,勤修苦練,卻換來如此不公!資質不如人,便活該被遺忘嗎?”他的聲音在山穀間回蕩,帶著幾分不甘與憤懣。
慈航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悲憫,輕聲道“黃龍師弟言之有理,我等雖為金仙,但在闡教之中,卻似浮萍無根。若真能得此良機,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燃燈見狀,微微一笑,道“諸位師弟,此乃自願之舉,無人強迫。若真有心,我自會向二位聖人稟明,保你等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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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與普賢交換了一個堅定的眼神,黃龍則是冷哼一聲,但眼中已無退路。慈航則輕輕點頭,表示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