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鷹穀,這是什麼地方?”
許長安微微皺眉,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他剛剛在墨崖城經曆了小型獸潮,倘若這墜鷹穀就在附近,那念元豈不是危險了。
“就在墨崖城附近呀,我記得是半個月前的宗門任務吧,駐守斷雲山脈外圍,清理殘暴妖獸,護衛來往商隊。”
白桃手指比劃了兩下,說完,還看了一眼古三爺。
“沒錯,名額挺多的,很多弟子都去了。”
“小夥子,他是你的親人?”
古三爺看著許長安問道。
壞了,真在墨崖城旁邊。
“他是我的一個長輩的兒子。”
許長安答完,繼續道
“現在斷雲山脈不是獸潮頻發麼,為什麼還會有這麼個宗門任務。”
古三爺聽完,笑嗬嗬地說道
“這次獸潮,隻不過是斷雲山脈裡的一隻獸王,突破境界失敗了,在發瘋而已。”
“我們宗主和其他幾位長老,已經去和他‘心平氣和’地談過了。”
“大的獸潮不會有,小的獸潮就當是曆練了,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聞言,許長安鬆了口氣。
“行了,既然你的朋友在陣靈峰,那就給你劃到陣靈峰吧。”
“小夥子,報一下名字,修為境界,分一絲魂魄出來。”
“宗門花名冊裡會隨時感應你的魂魄狀態,方便緊急情況對你進行救援。”
古三爺把金色冊子拉到許長安身前,一套流程話術,嫻熟無比。
隻是一縷魂魄麼,那沒什麼影響。
“晚輩名為許長安,巡靈一階巔峰。”
說完,許長安識海魂體微動,一縷淡灰色的分魂便從中飄出,落入花名冊中。
隨後,冊子一頁頁翻動,露出了印刻其上的一個個文字,有些文字顏色深沉如墨,有些卻鮮紅如血。
很快,到最後一頁,許長安墨色的信息緩緩浮現其上。
“古前輩,這個血色的名字是?”
許長安有些好奇地開口道。
古三爺聞言,摩挲了兩下木劍的劍柄,眼裡似乎有些哀傷和懷念,沉聲說道
“入靈劍門,便會在冊上有名。”
“生者字如墨,死者字如血。”
說完,古三爺拿木劍拍了拍許長安的肩膀,正色道
“小夥子,醜話說在前頭。”
“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要加入靈劍門,資源也好,名氣也罷。”
“但入了門,就要謹記。”
“劍道無情,但劍者應有情。”
“倘若為修劍道,不擇手段,作出人人所不齒之事。”
“到那日,宗門上下,都不會對你留情。”
看著麵前神色嚴肅的老人,許長安抱拳,微微躬身,正色道
“弟子謹記。”
古三爺四階劍意,自然能感受到許長安的情緒波動,收回木劍,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塊玉牌,扔給許長安,笑了笑
“好孩子,拿著弟子令牌,後麵的手續,就讓白桃這臭丫頭帶你去辦吧。”
“如果要去墜鷹穀,問她要地圖就行。”
說完,便化作一道灰影,消失在了原地。
“死老頭!懶老頭!你們古家老頭都一個德行,懶得要死,一個摳腳,一個搓泥,一個撓背,天天不乾正事兒!”
“開春的收徒大典我已經幫你跑了一個多月了,現在還要我跑,我是你徒弟還是你的工具人啊。”
“死老頭!回話!”
白桃氣急敗壞的聲音在大殿中回蕩。
見古三爺半天都沒回複後,白桃喘了口粗氣,看向許長安,有些無奈地招手道
“跟我來吧。”
在許長安辦理入宗手續的同時。
晌午,斷雲山脈外圍,墜鷹穀。
一眾靈劍門弟子正行走在怪石嶙峋的幽穀中,一共七人,各個拿劍,神色警惕。
領頭的是一名青年,二十左右的年紀,麵容俊朗,和清河長老有幾分相似。
“最後一處巡查點,查完,我們就回墨崖城修整一下。”
念元抬頭看了眼晌午的烈陽,擦了擦汗,朝後朗聲道。
他們這隊的任務內容是,探查墜鷹穀的妖獸出沒情況。
這個山穀是斷雲山脈到墨崖城的通道之一,每年的獸潮爆發,這裡都是一個不小的刷怪點。
確保這塊安全,其實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