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我是最能受傷的,所以我這裡的靈藥也是最多最全的。
索性未傷及心脈,服了藥休息幾日後我便醒了。
當日不懂師父為何阻攔,我與卓成[情投意合],成親是自然而然的事。與其下山隨便找一人嫁了,不如找一個知根知底的,這樣師父也放心。
師父認為我傷好後會去找他請罪,但我沒有,醒後的第二日我便與卓成偷偷溜下山,在一個小鎮的後山上,拜了天地,成了親。
再有記憶,便是失憶後的了。
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我竟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如今想想,那日可真是被豬油蒙了心,分不清究竟誰才是真的對我好。
8.
「師父,我想起來了。」
我忍著痛爬起來,晃了晃腦袋,虛弱道。
我感受著周身靈力的湧動,一點點破開卓成對我施加的封印。
師父開了禁製,靈力不受控製的往他身體裡鑽。
周圍的靈力異常濃鬱,我也能分一杯羹。
一旁趴在地上頭埋地裡的卓成還在嗚嗚啊啊的喊著,我看著來氣,一腳踹他頭上,罵道:「虧你還是師父的首席弟子,竟能乾出如此大逆不道忘恩負義的事兒來。還算計的我的頭上,你怎不讓我去當你的娘,給你生個弟弟,還與你是同源豈不更好?!」
越想越氣,踹一腳根本不夠,又補了好幾腳。
「小十六,過來。」
師父喊我,我才回過神來,轉身對上師父蒼白的臉色,擔憂道:「師父,您怎麼樣了?」
我從未想過有一天能把師父害成這樣。
走向師父的這幾步滿是心疼,心中的愧疚不能自已,讓我沒臉抬頭看著師父。
師父卻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腦袋,對我搖了搖頭,嘴角揚起一個安撫的笑。
「走,我們回聖殿。」
師父攬過我的腰身,帶我一起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聖殿已不是原來的模樣,破敗不堪,雜草叢生,早已沒了往日的生氣。
直到回到這裡師父才支撐不住,大半個身子都壓在我身上。
我知曉暗室在哪兒,扶著師父踉踉蹌蹌的往暗室走。
暗室不難找,因為有一次我不小心闖進來了。
帶著師父左拐右拐,好不容易把師父放好,還未來得及喘口氣,頭突然疼起來。
我心裡喃喃道,看來強行衝開封印還是會遭到反噬。
顧不得我自己,師父已然昏過去。
我皺著眉,貝齒死咬嘴唇。
不能讓師父這麼躺著,卓成遲早會找到這裡。
卓成修了邪道,就連師父的禁製也要不了他的命,最多是重創。
對了,暗室後連著靈池!把師父泡裡麵會好很多!
有時我也很佩服我自己。
說乾就乾,我扶起師父,順著暗室的小道一路向靈池走去。隻是現在的師父徹底暈了過去,與方才比起來更重了,速度也慢了下來。
好在靈池不遠,我估摸著一柱香就去了。
男女授受不親,我也不能幫師父更衣,隻脫了外袍就直接帶著師父走進靈池裡。
到這裡就不得不感慨一下靈池的好,我剛踏進去便感覺到一身的疲憊儘數褪去。
我不由得眯起眼睛,長舒一口氣,舒服的直哼哼。
我也沒忘記師父,短暫的停留了一下便帶師父往靈池深處走,因為我看到那裡有個天然的石凳。
靈池的水沒過了我的腰,又帶著師父,行走十分艱難。索性靈池不算特彆大,我安頓好師父後便要出去。
剛轉身,突然一隻手抓住我的胳膊,猛地向後扯去。我還沒來得及驚呼一聲,後背便貼上了一個結實的懷抱。
「彆走,靈池對你也有好處。」
師父虛弱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氣息不斷的噴在我一側的脖子上,癢癢的。
我有些慌亂,不安的扭動著,試圖掙脫開:「師父,您先放開我。」
師父的手勁很大,胸膛很寬,能將我完全抱在他的身前。
「小石榴,我動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