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的是,馮川大師的妻子在二人成婚後的第三年就去世了,二人也沒有後代,他便被他妻子的家人趕了出去。”
“好在他還有手藝,便在這錦國有了生存之道。”
“馮大師的確有一個生前最後一件作品,隻是我怎麼看也不覺得是這個。”
樊安林拿過玉佩,翻來翻去的看了看。
他對這些東西不了解,便是這麼看也看不出什麼門道。
在樊安林看著入迷之際,月繆一把多了過去,“好了主,你該休息了。”
“可是...”樊安林皺著眉頭,著急的伸手去夠。
可月繆又怎會讓他得逞,動作迅速的把玉佩放到窗前的書桌上,還貼心的壓在書下邊。
月繆半威脅半哄道:“沒有可是,否則明日我就去稟告老將軍。”
果然樊安林安靜下來,卻用水汪汪濕漉漉,撇著嘴委屈的看著月繆。
樊安林委委屈屈道:“月繆你變了,你不再喜歡我了。”
聽到這話,月繆頓時僵在原地。
他甚至不用看樊安林都知道樊安林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
“我...”
這話月繆不知道該這麼接,不論怎樣的答案都不太對,都不太能說得出口。
不喜歡嗎...是喜歡的....可這話,又如何能說出來呢?
他有什麼資格?有什麼身份?
他不過是他的暗衛、死侍,最多是個貼身暗影而已,而樊安林是尊貴的將軍府小公子。
在月繆愣神思考之際,樊安林擺了擺手,妥協的躺下閉上了眼睛。
“算了算了,我知道你的心是在我這裡的。”
“作為補償,不若你在這裡陪我睡吧。”
說罷,樊安林的嘴角都忍不住上揚,但還是想努力控製住自己,不想讓月繆看出來。
可是他的小表情小動作月繆又怎會看不出來。
看著樊安林這可愛的模樣,月繆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是,主。”
難得月繆答應的痛快,樊安林喜滋滋的,心滿意足的挨著月繆,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後便沉沉睡去。
樊安林睡覺比較死,一般的動靜他都不會醒,若是遇上比較累的時候,更是雷打不動。
眼下,不過半炷香的功夫,月繆便聽到了樊安林均勻的呼吸聲。
見樊安林睡了過去,月繆小心翼翼動作輕柔的從樊安林的懷裡扯出自己的手。
即便時間不長,可月繆緊繃的神經讓他的手腕和胳膊發酸,不舒服的扭動幾下。
他扭過頭,看著樊安林安靜的睡顏,心底的柔軟被狠狠觸動。
他多想摸一摸樊安林的臉,可他不敢,也不能。
月繆在心底暗暗發誓:為了你,便是死我也在所不辭。
窗外的風聲大了些,月繆的耳朵動了動,任然不急不慢的先替樊安林蓋好被子。他從窗戶處跳出去後還不忘把窗戶關好。
做完這些,月繆才閃身回到廂房。
本該熟睡的時辰,院內卻站著三人。
“你總算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們都要去主房裡找你了。”
月絡小聲埋怨著,隨後胳膊便傳來一陣痛意,扭頭一看便瞧見月縭麵不改色的掐了他一下。
“好了,廢話少說,我們快走吧。”月綸出聲打著圓場,“若是誤了時辰,萬長老不會放過咱們的。”
說起萬隆,幾人不禁打起寒顫。
“是啊,走吧。”
“嗯。”
月繆點點頭,全程未說一句話,全然沒有在樊安林身邊的話癆。
說罷,四人瞬間閃身離開。
院內安靜的仿佛一切都未發生過。
而本該進入夢鄉的祈年,此刻卻在床榻上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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