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塵冉接過玉佩,放在手裡轉了幾圈,隨後又給了樊安林。
“你再仔細瞧瞧,與你的一起。”
樊安林半信半疑,連飯菜也不吃了,專心研究這枚玉佩。
漸漸的他發現,兩塊玉佩薄厚不一,他的是凸出來的花紋,而張塵冉的那塊,是凹進去的。
一個想法在腦海裡產生。
他將信將疑,慢慢把兩塊玉佩合在一起,隨後,他的麵前便出現了一塊完整的、嚴絲合縫的整玉。
“這…”
樊安林一陣吃驚,看看手裡的玉佩,又抬頭看看張塵冉,眼裡明晃晃寫著驚愕。
“發現了?”
張塵冉眉毛一挑,雙手抱在胸前,饒有興趣道。
樊安林好似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興衝衝地跑到張塵冉身邊,獻寶似的捧在自己手心。
“這工藝真是好啊。”
能將一塊整玉完美地分成兩塊,還能在有花紋地情況下再合回去,這巧奪天工地手藝,也的確不像錦國的東西。
“那是自然。”
張塵冉拿過那塊玉佩,放在手中把玩幾下,眼底笑意沉浮,“其實,這本就是兩塊。”
“因為它們,天生一對。”
轟的一聲,樊安林突然覺得天旋地轉。
踉蹌地後退幾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這才覺得好了些。
他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生怕自己聽到的是幻聽。
天生一對,是說玉佩,也似乎不是。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著急的張嘴卻發現自己因為激動,聲音發不出來。
“阿...阿冉...阿冉哥哥...”
“嗯。我在。”張塵冉大方回應。
他也想知道樊安林是怎麼想的了。
本不該這麼早與樊安林挑明這件事,但人算不如天算,計劃有變,便不得不提前說明白。
若樊安林有這心思,那就好說了,若是沒有,那自己也知道該怎麼辦了。
許是消息來的太快太猛,樊安林現在還是懵著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不小了,年後便14歲了,這些年話本子也看過不少,天生一對這個詞不陌生,可那都是說男女之間的愛情,與他們似乎無關。
可...他為何會覺得有些小雀躍呢?
樊安林搖了搖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拋擲腦後。
隨後他看著張塵冉笑道“不知是出自哪位大師之手,竟能做出如此完美的東西。”
見樊安林又將話題轉回了玉佩上,張塵冉便知道,至少現在的他還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隨後他笑笑,邊說著,邊將手裡的玉佩一分為二。
“這是大師馮川的臨終之作,是父皇賞我的。”
“馮川大師啊。”樊安林眼裡流出喜意,接過玉佩便更加愛不釋手。
這話張塵冉聽了卻不高興了,“怎麼?不信我?”
“怎會?”樊安林寶貝的把玉佩揣懷裡,一副誰敢搶他就敢咬死他的意味。
“我自然是信你的。”
揣好了玉佩,樊安林還不放心的拍了拍,直到隔著布料也能摸到玉佩時他才放下心來。
“阿冉哥哥,我們先用膳吧。”
說完樊安林便拿起筷子給張塵冉夾了菜。
“嗯好。”
張塵冉句句有回應,隨後也不再想這件事,專心和樊安林吃完這頓飯。
樊安林小孩子心性,沒一會兒便不再記得方才的事,這可是苦惱了張塵冉。
直到夜裡去江睿庚房裡時還在想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