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揍是不是。”樊靈溪第一個站出來,作勢就要去打他。
吳宥辭趕忙閃躲,連連道歉,“我錯了我錯了,你聽我說完啊。”
樊靈溪果真不再動手,仰了仰下巴,“說吧,說得不好聽我還揍你。”
吳宥辭虎軀一震,不免委屈道:“你這麼凶,日後誰敢娶你?”
“不用你操心,”樊靈溪又是一拳,“你先想想你的嘴這麼欠揍,日後誰敢嫁給你吧。”
“這個也不用你擔心。”
自然不用擔心,畢竟他喜歡男人。
這件事他誰都沒有告訴過。
唯獨有一人,也許知道。
那就是樊安林。
他心虛的看了一眼樊安林,卻見他笑得不見眼睛,看不出什麼來。
吳宥辭的心裡也犯嘀咕,他不知道樊安林到底聽到沒有,也不好意思直接問。
打鬨一陣,及笄禮便結束了。
晚上,孟舒清沒有讓樊靈溪離開,反而是央求她今夜陪自己睡。
樊靈溪當然不會拒絕,隻讓樊安淮替自己把話帶回去,今日連右相府的門都沒有出去。
二人躺在一張床上,樊靈溪喚她,“清兒,”
“嗯?”
孟舒清偏過去頭,等著她的問題。
“及笄禮過去了,有什麼感覺?”
孟舒清仔細感受一會兒今天的一切,而後道:“沒什麼感覺。怎麼了?”
“及笄禮過了,意味著你可能說媒了。”
樊靈溪沒有點破,但孟舒清聽懂了。
“姐姐是想問,我有沒有心悅之人?”
“嗯。”樊靈溪不置可否。
“那姐姐呢?”孟舒清反問回去,“你可有心悅之人?”
這個問題孟舒清今年大年時也問過她,但並沒有聽到她的回答。
樊靈溪沉默了一陣,久到孟舒清以為她睡著了,她才道:“還沒有。”
“但我找大師算過。”
孟舒清突然來了興致,翻過身趴在榻上,“大師說什麼?”
樊靈溪毫不避諱,將那日梵無大師說的話說出來,“大師說還算圓滿,但在此之前有一劫。”
“哦?何劫?”
樊靈溪搖了搖頭,“大師沒有說,隻是說這些在我的一念之間。”
一念之間,就說明這段感情也可能不好。
孟舒清心裡揣摩這件事,越想越覺得,自己就是那道劫。
不能孟舒清的心涼透,樊靈溪邊追問,“好了,我說完了,該說你了。”
“所以你有沒有?”
一時間,孟舒清不知自己該不該點頭。
可她還是點了。
樊靈溪似乎更感興趣,整個人直接坐起來,“是誰?是誰能獲得我們家清兒的青睞。”
可孟舒清始終搖頭,就是不肯說是誰。
不管樊靈溪用什麼方法,孟舒清就是不鬆口。
孟舒清內心苦笑,她喜歡麵前的人,這讓她如何開得了口。
最終,以孟舒清裝睡而蒙混過去。
果然不出丹織所料,自從那日及笄禮後,來求娶的人家都要把門檻踏爛了。
孟舒清還不想嫁。
也可以說是想嫁之人不能嫁。
而右相和夫人也隻有這一個女兒,便都給回絕了,說想再留她在膝下承歡幾年。
有了他們的這句話,上門求親的人才慢慢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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