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安靜下來後皇帝繼續說道:“那不如朕擬一道聖旨,賜婚給毓兒做二皇妃如何?”
張塵昭和張塵毓猛地扭頭看向皇帝,二人一個比一個震驚。
等張塵昭反應過來想要跪下將樊靈溪搶回來時,便聽到台下一聲悶響。
他抬眼望去,是樊靈溪在下跪磕頭。
張塵昭看向她,不自主的緊張起來,握著椅子的手不由得攥緊。
皇帝話一出如同一道雷劈下,驚的樊靈溪瞬間睜大了雙眼,手裡的木劍也順著手滑落。不等腦子反應腿便比腦子快先一步跪下去重重磕了一個響頭。
她說道:“臣女恕難從命,望皇上收回成命。”
“哦?可是不滿意?那不如賜婚給太子,如何?”
整個大殿充斥著狠狠到抽一口涼氣的聲音。
林顏俏聽到這話兩眼一黑差點背過氣去。
太子方才還拒絕了賜婚,皇帝也應了,怎的現下便要親自做主賜婚了?
莫非樊靈溪早已與太子勾搭上了?但為何一開始要賜婚給二皇子?
眾人一時間不知皇帝打的什麼主意,而看向樊靈溪的眼神更是多了許多探究的意味。
事實上皇帝此話不過是試探一番。
張塵毓的生母淑妃的娘家是三品文臣,相比起張塵毓,皇帝更想讓張塵昭娶了她。
隻是樊靈溪現下便急不可耐的拒絕,莫非是早已有選定之人?
皇帝眯起眼睛,心裡探究起來。
孟家?還是吳家?
樊家握著朝堂一多半的兵權,而又隻有樊靈溪一個女兒家,誰娶了她便是有樊家撐腰,所以萬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那更應讓皇子娶了她。
地上跪著的樊靈溪此刻也開始冷汗淋漓,暗怪自己竟敢公然抗旨,棄家人於不顧。
張塵昭掩飾不住的激動,差點控製不住自己跪下謝恩。
張塵毓倒是平靜了,反正自己的婚事絕無可能自己做主,娶誰都一樣,不是樊靈溪也會有其他人。
這時樊老將軍站出來說道:“皇上恕罪,老臣還想多留靈溪在膝下承歡幾年。還望皇上看在老臣時日無多的份上,收回成命。”
“祖父!”
樊安林一驚,抬起頭小而急的喊了一聲。
他未曾想到祖父竟然這般說自己。
還未再說些什麼,他的頭便被樊安淮一把摁下去。
皇帝本就未真的打算給樊靈溪賜婚,正好樊老將軍給台階那便順著往下走:
“是朕心急了,過幾年再說也無妨。”
說罷乾笑兩聲,打手一揮說道:“好了,都起來吧,宴會繼續。”
坐在後方的孟舒羽緩緩鬆開緊握的雙手。
孟舒清趕忙上前扶起樊靈溪,帶她回偏殿換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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