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陶之躍之女陶花雨和好友許東川之子許嘉巍,那時還在娘胎裡,就由雙方的父母做了主,成為指腹為婚的一對有情人。不久之後,許東川因老家蘇州有事,與陶之躍在上海匆忙告彆。八年之後,許東川打聽到陶之躍也離開了上海回到故居泉州,於是在受到祖上的日本好友藤野先生的邀約要東渡,為了給兒子許嘉巍研究曆史發展提供好條件,臨走之前來到了泉州,與陶之躍就兒子與陶花雨的婚約,再次相聚在一起。
這一次見麵,雙方的父母自然是滔滔不絕的說起了在上海的那些難以忘記的往事,並且也得知陶花雨並沒有許配給任何人家,就有了再續這段“娃娃親”婚約之意。不成想兩個孩子懂事之後再次相見,也是暗自歡喜。
這樣的好事,讓兩家人格外高興。許東川與夫人和兒子在陶家盤桓了數日,陶之躍帶著他們在泉州城外的一些好景致處遊玩,每天在一起還是回憶上海的歲月。許嘉巍和陶花雨也更加增進了了解,感情日深。
這天晚上,在陶宅的小院中閒坐,許東川說道:“之躍兄弟,明日我們一家就要離開了。藤野先生那裡早就為我們安排好了,我們要北上乘船,這時間耽擱不得。”
陶之躍知道也無法過度的挽留許東川一家人了,本想準備一些銀元之類的,想他們也不缺這些,於是讓夫人從內室拿出了一對祖傳的金鑲玉物件,上麵各是一龍一鳳雕塑。
他把一個交給許東川,另一個留下,說道:“我看這幾日之中,兩個孩子也是相處甚歡,他們已是情投意合。這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東西,不值幾個銀元,但是卻有著龍鳳相和的意思。這鳳的一隻給哥哥,這龍的一隻我自己留下。以後孩子們成婚之日,正好龍鳳歸一。”
許東川接過後也示意夫人從懷裡掏出一物,拿過來鄭重的放在陶之躍的手中,說道:“這也是我的祖傳之物,就交給之躍兄弟惠存。”
陶之躍接過後發現這是一塊玉佩,那顏色顯示出至少也有百年的曆史,定然是許家祖傳下來的寶貝。他交給夫人收好後說道:“咱們這就算是交換了孩子們定親的信物了,孩子們將來的婚事,還請哥哥惦記在心。”
許東川連連點頭說道:“那是自然的。”
此時,許嘉巍和陶花雨卻在後院的樹下說話。
許嘉巍說道:“花雨,我這次去日本,一定抓緊一切時間學習,儘快的回來。”
陶花雨說道:“我等你回來。”
許嘉巍輕輕抓住陶花雨的一雙纖纖玉手,還是有無限的留戀在心頭。
第二天中午,陶之躍備好了酒菜,兩家人在一起依依不舍的話彆。然後讓司機田丹把車開了過來。
臨上車之前,許東川忽然悄悄地對陶之躍說道:“之躍兄弟,我還有一句話,想了很久,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
陶之躍說道:“東川哥哥有話就說。”
許東川還是思索了一番,這才慎重的說道:“我的堂弟從上海回來之後,我也向他仔細的問了一些當下的事情。這日本人我看遲早是要打過來的,雖然不是每一個日本人都是侵略的狂徒,但是日本軍隊的野心實在是不小。兄弟在上海的店鋪,還是關了的好。而且,我更要勸你,把這泉州城裡的家業儘快轉移到鄉下去,畢竟那裡更遠,即使將來有什麼變故,也能保證安然無恙。”
陶之躍聽後,當然知道這是許東川的好意,日本人的野心昭然若揭,即使老百姓也都知道,日本人的軍隊正在磨刀霍霍,打過來也就在這幾年了。所以他握住許東川的手,點頭說道:“我祖宅的地址,我也曾經給過哥哥,我馬上就給長子明文去電,讓他儘快的盤出店鋪,再把這泉州城裡的家產也都變賣,回到祖宅那裡。我們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隻等著你們一家從日本回來。”
許東川使勁握了一下陶之躍的手說道:“那樣更好,我也更加的放心。我希望咱們能很快再見!”
望著汽車尾部冒出的青煙,陶之躍依然揮著手,看著車子消失在視線裡。
沒多久,泉州城裡陶家宅院就賣掉了,陶明文也從上海帶著一家子人回來,雇好了車,陶家的主人們和仆婦等下人十幾口就在泉州城裡消失了。
時間在不經意間很快就流轉了好幾年,1937年的7月7日,北平發生了“盧溝橋事變”,日本人果然發動了全麵的侵華戰爭。一時間,大批的日本軍隊從北向南挺進。8月13日,日本人又在上海挑起事端,軍艦和軍隊瘋狂的向駐守的**進攻,陰雲密布的中華大地上,人心惶惶。
但是作為最高統帥的蔣先生還是堅持“攘外必先安內”的既定政策,指揮著幾十萬軍隊在西北剿匪。所以,這就給了日本人很快占領大片中國領土的好機會,他們沒有放過機會,從本土調來了更多的軍隊,侵略者的戰車和軍人,以勝利者的姿態在中華大地上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