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有些疑惑,她和趙芸兒沒有根本性的衝突,所以可以成為朋友這句話倒不是空話。
不過她也不是三四歲的孩子,朋友關係也不是兩句話就可以確立的。
“你知道我那位繼母為什麼要和你分清界限嗎?”
趙芸兒自顧自的說話,原來趙家在隔壁羅福縣也有生意,但是春花竟然和那邊的縣夫人對上了。
這是個很不妙的信號,讓她那位繼母認為是極其危險的行為。
但是她繼母也沒有想想那位夫人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情,看事情就看一半,簡直是個目光短淺的人。
這趙家要是留給他們母子,她怎麼著都有些不服氣。
這趙家是她爹和娘一點一點做起來的,絕對不能輕易的被人毀掉。
另外就是關於成遠道的事情,趙芸兒也簡單說了,那位現在爛賭的不行,家裡的田地都賣的差不多了。
說到這個,春花立馬就警覺起來。
成遠道在她的印象中是很自高自大,目空一切,自以為是,將自己讀書人的身份端的高高的。
甚至他還好色,不停的背叛他們的家庭。
但是成遠道絕對不是一個賭徒,相反他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一心向著上層階梯的方向走。
這樣的人怎麼會輕易的就陷入賭場之中。
“人是會變的,我原本也看中的是他讀書人的身份,沒有想到,功名一被取締了,立馬就跟市井無賴一樣。
既然如此,那我就幫幫他,讓他繼續去過他市井無賴的生活咯。”
提到成遠道,趙芸兒的眼中十分的不屑,這樣的男人沒有一點誌向和堅毅。
她開始思慮起春花以前勸她的,不要和這個男人走的太近,不會有好結果的。
這也是她為什麼在那一次會願意幫一把林春花的原因。
在她看來,林春花確實很了不起,一個差點失去生命的女人,毅然的選擇和離。
回到娘家,一點點的改善生活,一點點讓自己重新站立起來。
就憑著這一點,她就要為林春花豎一個大拇指。
“你還沒有回複我呢,要不要合作。”
趙芸兒就這麼微笑的看著她,就像熱戀中的人熱切的看著另一半一樣,弄的春花有些臉紅。
“合作可以,不過得明天後再說。”
這麼回答,其實也是為了給彼此一個緩衝時間。
出了趙家,找到二哥,又去多寫了一份解除合作關係確認契約。
將事情的大概和二哥說了,二哥氣的就想要去找人算賬,他就覺得自己妹子是被人欺負了。
“二哥算了,強扭的瓜不甜,就跟人家成親過日子一樣,也要彼此心甘情願才可以,不然這日子怎麼過下去?”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你自己背負了這麼大壓力”
二哥有些著急,自己小妹哪裡都好,就是太為彆人著想了,完全不為自己思考。
本來他們要是自己弄米糕,開店,自己家就可以忙的過來。
但是弄了作坊之後,事情可就多了,偏偏很多東西家裡人都不懂,完全都是依靠小妹自己一個人在支撐的。
現在田裡的苧麻也都種上了,這時候出了這事情。
到了年底村民們賣不出苧麻的價格,還不得把他家的門檻給踏平了。
“放心吧,苧麻這個價格是談好的,船到橋頭自然直,咱們彆自尋煩惱,做好當下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