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思的眼中噙著絲絲悲傷,凝視著百裡南的臉龐,輕聲說道:“婉婉,是你回來了,對嗎?你已經離開我五年了,你可知這五年我是如何度過的?”話未說完,許思的淚水衝破眼眶,一滴滴落在了百裡南的唇邊。
許思緩緩摘下百裡南的頭飾,放置在一旁,又輕輕解開她的裙帶。
百裡南隻覺得自己四肢癱軟,仿佛有個人在她耳畔低語,卻又聽不真切。她的腦袋也是昏沉得厲害,還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這股香味讓她的五感變得愈發強烈,仿佛置身於夢境之中。
隨著許思的動作,百裡南不禁輕吟出聲,四肢也稍稍恢複了些許力氣,腦袋也不再那麼昏沉。她緩緩睜開雙眼,望著眼前的男人,迷離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懼。
這時許思看見百裡南似是有著清醒的跡象,便伏在她耳畔,輕柔地說道:“彆怕,彆怕,我會對你負責的,乖乖的。”
言罷,將床簾掀開一角,讓熏香的馥鬱香氣進來的更多些,而後隨著愈發濃烈的香味,百裡南感到自己的身體愈發燥熱。
次日,日上三竿,百裡南才緩緩睜開雙眼,望著陌生的環境,以及身旁的許思,連拍了幾下腦袋,眼中充滿了驚恐與疑惑。
稍稍挪動身體,她強忍著不適,努力回憶著昨晚的事情,她隻依稀記得有人告訴她夜色已深,不必回家了。
她慢慢從驚恐抽離,思考著該如何是好,這下該怎麼回家?
身旁的男子也逐漸醒來,看著坐在角落裡有些驚恐的女子,坐起身子將她的手抓起,緊握住:“南南,我會對你負責的,我會娶你的,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百裡南聽著他的聲音,愈發不知該如何麵對,隻是坐在那裡,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南南,對不起,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許思挪了挪身子,捧起百裡南的臉龐,輕輕地親了一下,緊緊地抱住她,在她耳邊低聲呢喃著。
百裡南就這樣木訥地隨著他擺弄。過了許久,許思起身穿好衣物,從腰間掏出荷包遞給百裡南,對她說道:“我待會兒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我先送你回去吧?這些銀子雖然不多,你先拿著。”
百裡南看著他遞過來的荷包,心想他難道是把她當作賣身的人了嗎?她木然地回應道:“你走吧,我等會兒自己回去,銀子就不用了。”
許思走後,百裡南過了好一陣子才穿好衣裳,她不敢回想昨晚的事情。木訥的梳洗完,走出院子。
午時,太陽很大,她走在街上,與身邊來來往往的人一一擦肩而過。她彷徨無措,不知該如何回家,亦不知是否該回家。
她如木偶般緩緩前行,腦海中一片混亂。百裡南特意選了一條僻靜的路,行至橋上時,心中暗想,跳下去便好,跳下去或許就能解脫,然而,站在橋邊的她卻沒有勇氣縱身一躍,隻能渾渾噩噩地繼續前行。
不知不覺間,她已來到了家門口,推開門,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此時,在廳堂徘徊的王蘊看到了百裡南,她拉著身旁的肖方塵母親,一同來到百裡南的房間。
百裡南回到房間後,連外衣都未脫去,便用毯子蒙著頭沉沉睡去。王蘊和肖方塵母親見她已經睡下,便輕輕關上門離去。
日落時分,百裡南醒來,坐起身子,倚靠在床頭。
內心如潮水般翻湧,發出無數複雜的聲音,她多麼希望昨晚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夢。然而,這一切都已真實發生。
這時,傳來王蘊輕柔的敲門聲,她輕聲問道:“南兒,起來了嗎?飯做好了,吃晚飯了。”見屋內沒有回應,王蘊又輕輕敲了幾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