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郭玉拿起一塊糕點,咬了一小口,細細品味著,“嗯,這真好吃,這味道比縣裡最大的那個糕點鋪子賣的還要好。”
看著郭玉的稱讚,百裡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郭玉將剩下的糕點全部塞進嘴裡,邊嚼邊說:“你剛才不會就趴在桌上麵睡得吧?你也不怕得了傷寒?這天氣漸漸轉涼了,以後可彆再趴在桌上睡了。”
百裡南見她關心自己,笑嘻嘻地說道:“知道了,我的郭大小姐。你就跟個婆婆一樣,教訓人是有一手,就是自己都做不到。”
“行行行,我是婆婆,我是老婆婆。等你生病了,就知道我所言不虛,到時候可彆後悔。”郭玉輕輕敲了一下百裡南的頭,歎了口氣。
二人用過餐後,郭玉提著飯盒和糕點轉身離去。
午夜時分,果如郭玉所言,百裡南開始頭痛欲裂,她知曉自己定是染上了風寒。
這一整晚她都是睡著了又醒來,醒來又強逼自己入睡,如此反反複複,折磨了一宿。
次日,她艱難地爬起,梳洗後與郭玉一同走進學堂,坐下後便趴在桌上。
隨著夫子的講學,她的腦袋越發沉重,百裡南隻得用雙手托起沉沉的腦袋,就這樣一直堅持到午時。
午時下學,百裡南已經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趴在桌上不想動彈。
郭玉收拾好桌麵,站起後正欲返回宿舍,但見趴在桌上的百裡南竟還一動不動,便走過去,拍了一下她的背。
“南南,走了,還趴著呢。”見百裡南沒有反應,蹲下身發現她臉頰泛紅,便伸出手貼著她的額頭,“這麼燙,昨晚說了吧,偏不信,唉。”
無奈之下,隻得強行將她喚醒,攙扶著她回了房,又囑咐上官南向先生告假。
郭玉打了些水,想給百裡南降溫。剛浸濕沐巾,便隻聽到百裡南叫著祖母,她以為百裡南在叫她,便停下動作,湊近仔細傾聽,發覺並非如此,便擰乾沐巾後,展開敷在了百裡南額頭上方。
就這樣過了一個時辰,見百裡南的情況有所好轉,又前往黎女使處煎了治風寒的藥。
端過來後,扶起百裡南,正準備喂藥,便被她緊緊抱住。隻見她痛哭起來,邊哭邊抱緊郭玉,嘴裡還嘟囔著祖母,念叨著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郭玉被她緊緊抱住,隻能輕拍她的後背,柔聲安慰:“彆哭,彆哭,喝了藥就會好起來的......”
百裡南哭了好一會兒才逐漸安靜下來,郭玉給她喂完藥,她才沉沉的睡過去。
見她沉沉睡去,郭玉凝視著她的麵龐,輕聲呢喃:“我那侄子怕是沒這福氣,你這樣的人,他鎮不住的。”
她是打心底裡喜歡百裡南的,剛見麵時便覺得她與彆人不一樣。氣質雖不是特彆的優雅,但是她就是喜歡這種有眼緣的女子。相處之後,覺得百裡南除了性格過於耿直,倒也挑不出其他毛病。
見外麵已有夕陽,便將百裡南的被子蓋好,準備去將食盒取來。
剛出院子,沒走幾步,便遇到了蔣邢仁。郭玉似是在思索著什麼,並未留意到迎麵而來的蔣邢仁,差點兒與他撞個滿懷。
“姑姑!”
蔣邢仁的一聲驚叫,嚇得郭玉心跳加速,她一邊拍著胸脯,一邊嗔怪道:“你要死呀,想嚇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