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馬拉著付晚的手小心地下了馬車,朝著旁邊的小路走去。
下車時,馬驚了一下。叔叔回頭看了一眼,咒罵道:“你這畜生,沒事彆嚇我。”
叔叔回到馬車,突然發現馬車裡沒了動靜。以為肖方塵已經放棄了抵抗,掀開簾子,正準備誇他一句,猛然發現裡麵隻剩下一堆的繩索,他大叫道:“那小子跑了。”
正蹲在草叢的侍衛聽到叫聲,慌忙從旁邊扯了一張葉子,將屁股擦了一下後立馬邊提著褲子邊朝著馬車的方向跑去。
侍衛忙喊道:“快去追呀。”
叔叔急了眼,跺著腳吼道:“這四周四通八達的,從哪兒跑的你都不知道,怎麼追?”
突然想到剛剛自己在馬車的這邊尿尿的,便拉著侍衛從那邊追去,追了好一會兒,連影子都沒看見。
可此時天都已經微微亮了,二人隻能放棄,相互埋怨著。
肖方塵拉著付晚朝著一個方向跑了一小會兒後,害怕他們追上來,便換了一個方向。
跑了許久,見天已經微亮約摸是安全了,才停下來,二人都喘著粗氣。
付晚看見肖方塵已經鮮血淋漓的雙腳,心疼地脫下自己的鞋子,叫他穿上。
肖方塵扶著樹說:“你這小腳丫子,我哪裡穿得下,你自己穿著吧。”
可付晚心疼不已,又將自己的襪子脫了下來,將出門時隨手扯下的衣衫也脫了下來,叫肖方塵綁在腳上,說這樣興許會好些。
綁好後,二人相互的攙扶著,走了許久。
天已經大亮,見到一戶院子裡的農戶正背著鋤頭鎖上門,他們知道農戶定是要出門種地了,便待他走遠後翻進了院子裡,扯了農戶晾曬的衣物穿好,又將農戶的草鞋拿了一雙穿上。
肖方塵拉著付晚說:“我們還是混回城裡吧,我將一些珠寶藏在了城裡,取了後我們找個偏僻的小院兒住著,他們知道我在城外,定然想不到我已然回了城裡。”
付晚從自己頭上取下肖方塵送的金簪子,說道:“我身上也沒銀錢,幸好這個昨晚插在我的頭上,回城裡定然需要打點,隻能拿著個了。”
肖方塵接過,低眸說道:“晚兒,回了城裡,定然再給你一個更好的。”
隨後肖方塵將簪子上的一條鏈子卸下來,放在了剛剛晾曬衣物的杆子上。
二人一路行至城門口,肖方塵叫付晚佯裝生病。
他背著付晚急忙奔跑著要進城門,侍衛忙攔住他們,肖方塵焦急的說道:“官爺,我娘子發了急診,需要立馬找城中的牛醫師看病,我來不及拿文書,您先讓我們進去吧,晚些時候我定然送過來文書。”
侍衛將付晚臉上的布掀開,見女子眼圈發黑,氣息微弱,怕真是急症,隨後付晚將剛剛的簪子遞給侍衛虛弱地說道:“官爺,麻煩了,這是我家的傳家之物,先抵押在此處,我們送了文書您再還給我們。”
侍衛見狀,去問了領頭人。領頭人點了頭後侍衛才跑過來收起簪子,放了他們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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