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關北軒登上了前往京州的馬車。方少監吩咐他前往京州,將此處的狀況稟報給杜昶,強調河堤必須重新修築,不能隻是小修小補了,否則來年雨季但凡有一場特大的暴雨,堤壩將難以承受。
關北軒便帶著所有的資料,踏上了前往京州的道路。然而,與他一同前行的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穀齊林。他在與鄧書合周旋了許久之後,終於得到了穀齊林的消息。便趁著這次要前往京州將他救了出來,也是多虧了秦拉子的幫忙,才能順利將穀齊林救出來。
這一切都要從前些日子說起,鄧書合那日將關初帶到了那處山腳,要求他將剩餘的那些鹽運出。關初自然不肯,於是鄧書合便說他早已運送過一次,就是被山匪劫走貨物的那回。關初懊悔不已,隻說自己每次出貨都應該要一一查驗的。但即使這樣,關初仍然不從,鄧書合便將他帶到了穀齊林麵前。
關初一見穀齊林,便急忙上前喊道:“軒兒。”
可鄧書合卻說:“他可不是關北軒,而是你當年被搶走的那個兒子。”
關初頓時慌亂了,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隨後,鄧書合將他們二人關在一起。待二人交談許久後,關初確信了穀齊林果真不是關北軒。穀齊林囑咐關初千萬不可答應鄧書合運鹽的要求,否則不僅關北軒不保,他們一家人都會陷入危險之中。
關初出來後,向鄧書合表示自己仍舊不願意幫他運送這些私鹽。鄧書合見狀,便喚來手下將穀齊林帶了出來。每在穀齊林非要害處捅一刀子,便問關初一句是否願意。當到了第十刀時,關初終於妥協了,他說隻要放了穀齊林,他就願意幫忙運送。
鄧書合冷笑一聲:“你如今沒有與我談判的資格,我不會放了他,但我可以答應你會找最好的醫師為他治療。”
關初無奈之下隻得答應了他。數日後,關初在押送貨物的途中,於一處山林中休整過夜。前去如廁的他,不幸遭遇野獸襲擊,臉部被啃得慘不忍睹,待鏢隊的人發現時,關初早已沒了氣息。
此時,在馬車上,關北軒饒有興致地看著穀齊林:“二哥,身子恢複得如此之快,你可得好好感謝鄧書合。”穀齊林輕哼一聲,扭過頭去,懶得搭理他。
關北軒見狀,立馬嬉皮笑臉地從身邊的食盒中拿出一個果子遞給他:“二哥,不高興?”
穀齊林頓時火冒三丈,打掉他遞過來的果子,指著自己滿臉的蚊子包,怒不可遏地朝他吼道:“我能高興得起來?你不是說昨日就走的嗎?我在那林子裡喂了一夜的蚊子,你自己看看,我這滿臉的包!”
關北軒強忍著笑,彎腰撿起被他打掉的果子,擦了擦一口咬下去。再看向穀齊林時,見他那憤怒的表情,配上滿臉的包,實在忍不住了,便哈哈大笑起來。
穀齊林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憤然去到馬車外,坐在邊上,靠著車壁閉上了眼睛。
趕車的關初,看見他出來後坐在了旁邊,關切地問道:“怎麼了,阿林?”
然而,穀齊林根本不想搭理他。關初見狀,提高音量問道:“軒兒,你是不是欺負你二哥了?”
片刻後,從馬車內傳出關北軒的聲音:“我哪敢欺負他呀?爹,你也太小瞧他了,他的身手可比我好太多了。都怪你以前不讓我習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