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三女兒蘇楚玉,從小因為體弱多病,是在蘇無雙娘家信國公府養著的。
在蘇楚玉的小時候,還因為他父親葉文鏡的不作為,額上磕了一道小拇指長的疤痕。
最近好長一段時間,楚玉不在蘇無雙身邊,是之前信國公府要去尋蘇無雙的哥哥蘇無鋒以及她的兒子阿九。
尋人的消息被蘇楚玉無意間聽到了,蘇楚玉便暗中跟上了尋人的隊伍。
等到信國公以及蘇無雙反應過來,蘇楚玉已經走出去好遠了。
後麵的消息便是聽說自家哥哥當了土匪,還綁了自己的女兒。
信國公憂心楚玉的安危,又得知了兒子的下落,處理完了蘇無雙的和離之事,便向朝廷請假出遊,實則是去尋自己的兒子和孫女。
今日,這威武侯與這素未謀麵的蘇氏族人,以為信國公身死,所以欺上門來,三女兒卻在此時出現!
所以……
父親和哥哥他們……
“楚……”蘇無雙剛想呼喚自己的女兒,餘光看見滿堂鮮血淋漓的都是她女兒殺的,此時喊她怕是有幾分不妥,便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這邊的蘇茂深見自己的靠山直挺挺地倒在了自己的腳下,嚇得一口氣都沒有提上來,差點厥了過去。
高個青年見狀趕忙扣住老大爺的人中,一邊朝邊上躲著,一邊戰戰兢兢地出聲:
“怎……怎的如此凶殘?這……這隻不過是家事!怎麼還有了人命?!”
“家事?嗬嗬……家事也的確是要家法處置呢……”
一個雄渾的聲音傳來,一身風塵仆仆的信國公在一個白淨青年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他的身後跟著許多的人,有男有女,有青年也有少年,抱著曼曼的劍蘭也在其中。
“老爺!”
“父親!”
蘇老夫人快走幾步,走到了信國公的身前,她看著信國公滿身臟汙,手臂處以及脖頸處似乎還流著血,她的眼淚忍不住地奪眶而出。
信國公拍了拍老妻的手,讓她放寬心,接著輕聲道:
“將眼前的事情辦完,還有許多話要和你說!”
蘇老夫人點點頭,她往後退了退,卻突然瞥見了站在信國公身旁的青年,接著就愣住了。
信國公沒有注意到老妻的愣怔,他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蘇氏族人”,沉沉出聲。
“蘇氏家規,教養不端,對長輩不敬,杖五十鐵尺!
辱罵同族人妻女者,杖五十鐵棍!
另,引外人入室,構陷家人,慘害親族,以及私輒用財者,打死!”
高個青年被這威勢嚇得牙齒打顫,他顫顫巍巍地出聲道:
“不!我們……我們不是你信國公府的人!你……你不能這麼對我們!”
信國公嘴角勾起微笑,眸中卻無一絲笑意。
“可你剛剛還說我們是族親啊!族親能繼承我信國公府的遺產,自然也是要遵從信國公府的家規的啊……”
信國公突然收斂起了笑容,眸色暗如沉水,他開口,聲音擲地有聲。
“打!給我狠狠地打!”
一時間,信國公府哀嚎聲遍起。
信國公還特意將蘇茂深提溜了出來,讓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子孫受苦。
蘇茂深目眥欲裂,他的喉間發出野獸般的低鳴。
“蘇進深……你個狗東西,你殘害我孫、我兒,你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