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間,葉宴石感覺靈魂又回到了身體,他突然痛得哭出眼淚來。
……
在一個多月前,西城突然出現了個巫婆,這個巫婆黑衣黑紗黑蓋頭,說是能掐會算,預知未來。
西城這地界遍地是沒有戶籍的流民與匪盜,大家都隻看這裝神弄鬼的巫婆的笑話。
直到前些陣子一件事情的發生,才改變了大家對她的看法。
她獨身一個女人在西城這種地界,自然有許多流民匪盜想打她的主意,有一夥兄弟,在瞅準了時機之後,夜間偷偷潛入了那女人租住的家中。
第二天起來那兩人卻消失不見了,就像從世上蒸發了一般。
後來才有人發現,那女人用來算命的石子,就是那兩人的牙齒!
原來那兩名入戶的男子,其中有一人就鑲了一顆金牙。
那戶的老子娘知道這個事情之後極為氣憤,白日裡去敲那女子的門,那女子卻三兩句話就將那些人打發了。
那兩兄弟可是西城有名的惡霸頭子,那戶人家也是西城出了名的胡攪蠻纏,如今卻這麼簡單的就被這女人打發了,這西城的人才漸漸地高看起這女子一眼。
後來西城的人也漸漸有人找她算命,有的人經過她的提點之後,還真的發了財走了運道,這人的名聲才漸漸起來。
後來不知怎的,這女人又入了皇宮裡的公公的眼,居然被請為了座上賓。
這飛黃騰達的速度,可真是乘飛鳥也趕不上。
在入了公公的府邸之後,這女人的行事就更為大膽了。
以前還是黑衣黑紗蓋著,如今就往身上穿戴奇異的珠寶首飾,配合著她那怪異的叫聲,倒真有幾分鬼神上身顯靈的模樣。
這女人入了公公府邸之後,卻也沒斷了外麵的生意,若有人想要求問她事情,隻消帶上七枚銅錢,投到那女人如今住所的門前的紅竹筒裡。
第二天寅時在上門來,那女人就會在小屋裡等著你過去說話。
那女兒如今是被那公公安置在一棟小樓中,那女人叫它鬼語樓,夜間時常有人進出於此。
寅時一刻,二狗抱著發高燒的大兒子,和他的妻子一起,站在鬼語樓前等候著。
寅時天還未亮,天空中還飄著雨絲,細細密密的雨絲將三人淋了個透涼。
“孩他爹啊,你說這幽蘭神婆真的有用嗎?要不還是帶孩子去看醫師吧,這孩子都燒了兩天了!”
二狗揮了揮手裡的拳頭,朝女人的臉上比劃了一下,惡狠狠地道:
“你再敢提那醫師!我看你就是想去會那小白臉!騷女人!
那醫師多費錢啊!去一趟不知道要花幾兩銀子,你身上有幾兩銀子?把你賣了都不夠娃看病的!”
那女人看著自家男人的拳頭,瑟縮了一下,不敢再多言了。
兩人又在門外等了一會,突然,那掛著紅竹筒的大黑木門,吱呀一聲開了一條縫。
兩人趕忙抱著孩子擠進門去。
一進門,兩人就看到了一尊青麵獠牙的鬼神像,張牙舞爪地矗立在門口,在微弱火光的映襯下,顯得十分詭異可怖。
“哎呀!媽呀!”
抱著孩子的女人嚇了一跳,尖聲哀嚎了起來。
鐵柱被自己的妻子的叫聲嚇了一大跳,反應過來之後,右手毫不猶豫地揮動,砸向了女人的太陽穴。
“叫!叫!叫!叫什麼叫!老子魂都要被你叫沒了!”
挨了一拳的女人默默無語,隻將兒子圈在身下。
屋內的女人等外麵的吵鬨聲停息了,這才出聲道:
“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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