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拙荊便尋名醫,治好了他的臏骨畸變,但仍是站不起來。
近些時日更是連知覺都漸漸沒有了,我們兩個實在是心慌的厲害呀!”
說到這裡建安侯停了很久,心中似乎有些苦澀難言。
建安侯夫人用力握了握夫君的手,建安侯這才有力氣繼續說下去。
“其實如今這情況我們心裡也是有數的,瞧著站不起來便站不起來吧,有時命裡沒有不需過多強求。
隻不過這些時日,他連針紮水燙都沒有感覺,日後怕是這雙腿留不住了。
隻不過…隻不過還是想留他一雙腿呀!”
說到後麵,建安侯的眼角竟然滲出淚來,他自覺羞愧,用袖子悄悄擦去。
建安侯偷偷擦去了眼淚,轉過身來又是一派端正平和,他微笑著對蘇無雙以及石太醫道:
“實在是要拜托諸位了!”
……
建安侯的兒子住在江侯府的東南角,那裡有一片鬱鬱蔥蔥的竹林。
蘇無雙一行人來到了建安侯兒子的房門前,建安侯地輕輕敲門。
“月尋,我與你母親又為你尋來了名醫,想再看看你的腿。”
建安侯姓曲,他的兒子叫做曲月尋。
屋中沉默半晌,最終傳出一聲清越的聲音。
“父親,進來吧。”
建安侯伸手推開了房門,映入蘇無雙等人眼簾的是一個清俊貴氣但消瘦的男子,他坐在輪椅上麵向眾人,身旁站著一位秀氣的小廝。
曲月尋見父親母親來了,蒼白的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對著眾人說道。
“抱歉,我不能起身行禮了。”
蘇無雙等人自然說無事,接著石太醫便上前去查看曲月尋的傷腿。
石太醫剛要觸碰到曲月尋衣服的下擺,曲月尋就有些難堪不忍似的閉上了雙眼。
石太醫將下擺掀開一看,原來在他的小腿以及雙腳已經瘦的如同竹竿,皮膚包裹著骨骼的樣子顯得極為恐怖。
建安侯夫婦看到兒子這種模樣,心下也有些不忍,連忙轉過身去。
推脫說為蘇無雙等人準備瓜果茶水的借口便走開了。
石太醫檢查曲月尋的傷腿需要一些時間,觀人傷處也令人不快。
於是蘇無雙便抱著曼曼離開了曲月尋的房間,站在廊外看庭院中竹林鬱鬱蔥蔥。
在出門之前,蘇無雙瞥了一眼曲月尋房間裡的裝扮,整體裝飾質樸而典雅,而臥房之中最多的東西便是書。
臥室床邊也有書架,書架上擺著滿滿當當的書本,看起來是個好學向學之人。
蘇無雙抱著曼曼出了門,而她懷中的曼曼卻是麵向室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曲月尋身旁的小廝。
石太醫則是繼續觀察撫摸曲月尋的腿,還時不時詢問曲月尋他按壓某一處的疼痛情況。
石太醫檢查的時間越來越久,曲月尋的眉頭皺得也越來越緊,他身旁的小廝似有些不耐煩,他出聲道:
“要是治不了就直說了吧,不要故弄玄虛,反倒惹我們公子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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