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張不知道是誰拍的照片,薑淮安軍訓的時候,來方隊前麵來偶遇的人特彆多。
“淮安,你家那位知道了嗎?”又一次中途休息,張婧跟薑淮安一同坐在樹下,擰開礦泉水,開口問。
薑淮安“唔”了聲後搖頭,“不知道。”
她和周以律每天能聊天的時間就那麼短暫,她才不想把身邊這些煩心事告訴周以律。尤其是以周以律那人的擰巴的性子,薑淮安還真是有點擔心這人知道後,會直接任性買機票飛回來。
張婧:“我估計你也沒有告訴,哈哈哈,這每天都有新的人來咱們宿舍樓下找你,這要是被你家那位知道了,估計每天晚上都要睡不安生了。”
對於周以律的占有欲,就算是407宿舍的人才跟周以律相處了不到一天的時間,也深有體會。
薑淮安也很煩惱,早在第一個跳出來跟她告白的人出現時,她就已經表明了自己是有對象的。
但可能因為她跟周以律是異地戀,後者也不可能每周都能出現在學校裡,所以導致這大半個月時間裡,來找她的人不僅僅沒有減少,甚至還有增多的趨勢。
可能一部分是喜歡她,而另一部分的人,就是來湊個熱鬨。
薑淮安覺得很困擾,但一時間也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應該等過一段時間就好了,淮安,你就先忍忍吧。”錢晶晶也坐在她們身邊,開口安慰說。
薑淮安點頭。
“我快要熱死了,啊啊啊,這軍訓什麼時候才結束啊,我每天擦三次防曬,但現在看起來一點效果都沒有。”張莉回到宿舍,洗了澡出來後,看著鏡子裡已經黑了好幾個度的自己,愁眉苦臉說。
薑淮安從自己桌上給她遞了一瓶曬後修複,“先擦擦這個吧,今年的天氣有點異常,都已經立秋好些天了,但太陽還是大得很,彆曬傷了。”
張莉說了聲謝謝,一轉頭時,眼神就有點收不回來了。
薑淮安注意到她的目光,低頭看了眼自己,“怎麼了?”
在宿舍裡,薑淮安洗澡後就換上了睡裙。
這睡裙是一條吊帶短裙,露出了大片肌膚。
張莉“嗷”了聲,“你怎麼都沒有曬黑?!”
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都忍不住直接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走到薑淮安身邊,毫不猶豫伸手,在後者的手上摸了一把,那表情快要羨慕到流淚,“好白,好滑!”
薑淮安:“……”
大學為期一個月的軍訓結束時,轉眼間就到了國慶節。
周以律早一周之前就在催促薑淮安收拾行李,他比薑淮安更積極,早就提前給薑淮安買好了直飛的機票。
而寢室裡另外三個人,決定利用國慶的假期,去大連走一走。
在放假前一天晚上,四個人都還在宿舍裡。
張婧:“張莉,你真不要帶你男朋友一起去嗎?我家真的挺大的,也有你男朋友的房間。”
“什麼男朋友?分手了。”張莉還坐在床下,臉上敷著麵膜。
“啊?”這話一出,整個寢室的人都看向了她。
三個人都知道張莉在高中就交往了一個男朋友,大學還一起考到了首都來。隻不過因為這個月大家都在軍訓,所以還沒有見麵。
現在冷不丁聽見張莉說分手,其餘三個人都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張莉:“哦,就是我今天去找他的時候,發現他出軌了。”
“臥槽!”張婧第一個沒忍住,爆了粗口,“就今天?你怎麼沒有告訴我們?”
“對呀。”薑淮安也跟著開口,“至少你叫上我們,我們一起幫你去出氣!”
這一個月來的朝夕相對,薑淮安寢室裡的幾個女孩子關係相處很融洽,大家都不是什麼忸怩的性子,兩個北方人,兩個南方人,相處起來還很有意思。
現如今聽見自己的室友竟然被戴了綠帽子,剩餘三個人哪裡能忍?
錢晶晶捏著自己的刮眉刀,表情也難得變得堅定,“就是就是!我們四個人一起,我就還不信打不過那個渣男!”
張莉直接聽笑了,“放心吧大家,我已經出了一口氣了。”
“啊?”
張莉:“我今天中午去找他,看見他跟彆的女孩子在一起,其實也沒有太生氣。你們也知道,從開學以來,我不都已經在寢室裡抱怨過好多次他這人隨時都聯係不上人嗎?這人又不是黃金,又不是什麼香餑餑,我還非得拽著他不放啊?我們a大的學生不好嗎?我踹了他,外麵的男人那麼多,又不是找不到對象。所以,今天在看見他跟彆的女生在一起的時候,我是真的沒有太難過。隻不過吧,他在跟彆人一塊兒吃飯,我忍不住點了一份螺螄粉加臭豆腐,全都潑他身上了哈哈哈。”
張莉回想著中午那一幕,臉上都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
那味道,估計她那位前男友,在回寢室的路上,要成為所有人的焦點,也會讓所有人避之不及。
她就要看看,一個渾身都散發著煮屎的味道的體大學生,日後還能不能交往到一個對象。
“啊?那你之後,你有沒有受傷?”薑淮安第一反應是太危險了,張莉就隻是一個女孩子,在對上成年男性,要是後者真失控,受傷的還不是她的室友?
“放心吧,我選的時間和地點,都還是很有講究的。”張莉說,“那飯店很大,體大和隔壁藝術院校的學生中午都經常在那邊吃飯。所以我那一碗螺螄粉潑下去的時候,周圍還很多人呢。就算是那狗東西真想要動手,那也要看看是在什麼地方,周圍的人能不能讓他動手。”
薑淮安:“那之後呢?他會不會來學校找你啊?”
“就是就是,莉莉你可不要小看了男人的報複心。反正之後你還是彆單獨出門,你要做什麼,就讓我們陪著你一塊兒。”錢晶晶也忍不住開口說。
張莉原本在敷著麵膜,但聽見室友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話,忍不住笑出聲。
“哎呀,我知道了知道了,你們也放心。”張莉一邊說一邊伸手按住了自己臉上的麵膜,就怕一笑就掉下去。
薑淮安到波士頓的時候,正好是波士頓的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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