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淮安解釋道:“做家教是為了讓我自己能保持學習習慣,但每天不會耽誤太多時間,我每天最多隻上兩節課,剩下的時間都歸你,好不好?”
周以律氣悶,他現在還能說不好嗎?不對,應該是他說不好的話,薑淮安會可能考慮更改自己的計劃嗎?
這不就是逼著自己接受?
周以律還是覺得好氣。
“你人都在蓮城了,我哪裡還能管得到你?”周以律冷冷開口。
但是雖然很生氣,他那隻牽著薑淮安的手還是不願意鬆開。
薑淮安:“……也不是,你也可以來蓮城。”
“我去蓮城做什麼?我一個人在那邊,又沒什麼認識的人……”周以律癟嘴。
他這一刻完全忘記了自己從前一個人也經常去旅遊,就算是沒有認識的人,但一個人也能自娛自樂,玩得很嗨。
現在在薑淮安跟前,他立馬變成了一個不能獨立行走的人。做什麼事情,去哪裡玩,身邊都必須有薑淮安,不然他一個人可就什麼都做不了。
薑淮安想了想,“你就住在我家,在大學裡每天還是有很多人的。上一次不是有人約你打籃球嗎?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可以去跟他們玩。如果實在是覺得不好玩的話,那你說,你想做什麼,我來想辦法。”
薑淮安是個遇見問題就努力解決的人,絕不允許矛盾過夜。
她這麼一開口,倒是讓周以律覺得自己還要繼續糾纏,就有些無理取鬨了。
“那你這三個月每天都要去做家教?”周以律問。
薑淮安搖頭,“一個半月的時間就夠了,在成績出來之前,這段時間還有開學前的半個月,都不做。”
成績出來之前,沒有名次,她就算是去做家教,也拿不到一個令自己滿意的薪水。
這話頓時讓周以律的眼睛又亮了亮,他心裡立馬盤算起來。距離出成績還有十多天呢,足夠他們去好些地方。
“你說我去蓮城住你家?”周以律繃著臉,看著薑淮安問。
薑淮安點頭,“嗯,之前你去過的教師公寓,那邊我爸是不會踏足的,你住在裡麵也沒有人知道。”
周以律忽然笑了笑,“之前你不是說不能讓人看見我們嗎?”
薑淮安:“……”她忍住了翻白眼的衝動,“那能一樣嗎?之前我們是沒什麼關係,所以你出現在我家,隔壁爺爺奶奶看了問起來又不好解釋,現在能一樣嗎?”
薑淮安連續問了兩個“能一樣嗎”的話,周以律臉上的表情終於繃不住,他笑出了聲。
周以律走在前麵回頭看著薑淮安,眼底的光比現在的他們頭頂的路燈都還要明亮,“是不一樣了。”他說話時,嘴角都忍不住瘋狂上翹。
現在他是薑淮安的男朋友,解釋起來就很有底氣!
被薑淮安這麼一哄,周以律心裡哪裡還有半點不高興?巴不得現在薑淮安就買明天回蓮城的機票,然後在蓮城大學裡跟自己拉著手,對所有人宣告他們的戀情。
薑淮安在看見周以律的唇角上揚時,還有那言語中充沛的喜悅,她也忍不住笑了笑。這個傻子,還是挺好哄的。
薑淮安在被周以律送回家後,洗了個澡,像是終於覺得困意來襲。
她倒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