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
薑淮安微微抿唇,才沒有,她覺得痛死了。
但打了人沒懲罰到周以律,反而自己吃苦,這種事情她是絕對不可能坦白的。
等兩人走到酒店門口,薑淮安催著周以律去辦理入住。
在親眼看見周以律拿了房卡後,薑淮安準備跟他道彆。
“那個,你明天早上出來,就來學校找我。”薑淮安彆彆扭扭說,她又不是沒良心,總不能真的把周以律一個人丟在蓮城,“我帶你去吃早飯。”
周以律含笑看著她,點頭,儼然一副完全聽薑淮安安排的樣子。
薑淮安覺得自己沒什麼需要交代的了,她跟周以律揮了揮手,“那我走了啊。”
周以律“嗯”了聲,但在薑淮安轉身時,又跟上了她。
薑淮安感覺到他還在自己身後,不由轉頭,“不用送我,就在酒店門口,你也累了一天,趕緊回去休息吧。”
可是周以律還是跟了出來。
等走出了酒店,薑淮安發現周以律竟然還跟在自己身邊。
她有些無奈,轉身看著周以律,“不是都已經出了酒店嗎?你還要送我到哪兒?”
周以律懶洋洋地朝著前麵走著,語氣隨意又帶著幾分坦然,“送你回教師宿舍。”
薑淮安:“?我能找到路。”
“知道。”周以律說,“但天黑了。”
天黑了,所以他不可能讓薑淮安一個人回去。
薑淮安一愣,大約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原因。
周以律:“還不快點?”
薑淮安到了職工宿舍樓下時,還覺得有點好笑。
她和周以律這算是什麼?
送來送去,又把她送了回來?
周以律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看著她說了句晚安。
薑淮安人走在樓梯上,老房子走廊的燈應聲而亮。她站在二樓的最後一節台階上轉頭往下看,周以律還站在他來時的路燈下,叫她看得清楚。
後者似乎發現了她的目光,抬手衝著她揮了揮。薑淮安也抬了抬手,“明天見。”她說,也不知道下麵的周以律究竟能不能聽見。
隔壁的徐奶奶像是聽見薑淮安的聲音,小跑著到了門口,打開門,看見薑淮安就要熱情地將她拉進房間裡,薑淮安轉眼間就消失在了樓梯口。
等到薑淮安終於從隔壁熟悉的爺爺奶奶的家裡出來後,她手裡拎著不少水果。
徐奶奶說這些都是她從前的學生來看望自己的時候帶過來的,但是老兩口都有糖尿病,不敢多吃,說什麼都要讓薑淮安帶回去自己吃。
在站在樓梯口時,薑淮安忍不住朝著樓下的路燈處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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