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還不是封建迷信?蠟燭都點上了......”賈張氏發現了機會。
“錯了,你才是封建迷信!”曽友前成竹在胸,扭臉對張主任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張主任,這個張翠花是封建時代過來的人,整天忘不了封建時代的好處,跟人鬨矛盾了,動不動就喊她家去世的丈夫,說讓她丈夫上來,把彆人帶走。
“我們家秀芝不信那一套,她相信科學,今兒張翠花同誌又來這一套,秀芝便幫她擺上蠟燭,讓張翠花同誌喊,秀芝就是要證明世界上沒有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讓大家放心,秀芝是要教育大家夥,讓大家夥不要封建迷信......”
曽友前現在就是口生蓮花、巧舌如簧,和他以前的人設完全不同,所有人全聽懵了。
張秀芝張了張嘴,最後選擇閉嘴,對,自己就是這樣想的!
“我......我沒有,我沒有搞封建迷信,張主任不要聽他瞎說。”賈張氏慌了。
封建迷信,一直是國家大力掃除的東西,可不是能開玩笑的。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張主任,您問問大家夥,平時有沒有聽到張翠花同誌叫魂。”曽友前一指“群眾”。
“有,隔兩天就來一會。”
“這事兒曾師傅沒說謊,確實是那樣,叫的人心裡煩。”
“這還不止呢,我們家老幺每次聽見她叫喚嚇得夠嗆......”
實錘了,證人很多,就算事後要整人,也整不過來。
“瞧見沒有,我說什麼來著,這就是封建迷信......”許大茂得意的說道。
張主任臉色鐵青:“好哇,在我們街道,還有人公然搞封建迷信,文件精神都學到哪去了?再加上侮辱軍屬......兩位同誌,這事兒該怎麼算?”
街道的主任,權力極大,但現在有警察在,張主任沒有回去喊人。
兩位警察叔叔二話不說,當場把賈張氏給抓住帶走了。
對於他們來說,包括在張主任那兒,打架隻能算小事兒,但亂說話,搞運動可就是大事兒了。
四九城不知道多少神婆子失業。
熱鬨過去,中院,賈家。
易忠海的表現跟剛才在前麵截然不同,他似乎並不擔心賈張氏被抓,勸說心急的賈東旭:“東旭,彆擔心你媽,她頂多是被教育一下,過幾天就回來了。”
“不可能吧,我見神婆子被抓,都要坐牢。”賈東旭臉色發白的接過秦淮茹遞過來的毛巾,一邊擦臉一邊說道,“沒想到走了一個曾旺財,他們家來了一個更狠的,我看比傻柱都厲害,我被打壞了,一會兒去找老李頭看看。”
“你放心去看病,有我呢!”易忠海在兜裡摸摸索索的,摸出來五塊錢遞給秦淮茹,“淮如你拿著,一會兒陪著東旭去看看,買點藥,不夠的話再找我;
“東旭你放心,待會我就去街道找張主任問問,你媽的情況和神婆子不同,神婆子是靠這個騙錢,你媽就是下意識的行為,個人的,和錢沒有關係,還有,曾家你彆再招惹,想著報仇什麼的,你都不過他家......”
賈東旭被收拾的這麼慘,哪裡肯甘心不報複。
易忠海勸了半天,見賈東旭不開竅,隻好坦白說道:“這件事兒我來辦,你一個人鬥不過他們家,加上我也不行,得找幫手,劉海忠、閻埠貴,都得帶上,還有傻柱......”
這才是易忠海的手段,謀定而後動,剛才要不是猛地遇上,最後結果咋樣並不一定。
易忠海知道劉海忠不用說,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傻柱也好辦,空有一身無禮,沒有腦子很好忽悠,唯一難辦的是閻埠貴,怎麼把倒向曾家的閻埠貴再給拉上船才好......
而閻埠貴此時在家教育孩子,把閻解成以下的孩子全部提溜出來教育。
“我跟你們說,咱們跟對門關係不錯,你們彆聽人瞎說瞎搞壞了這層關係,老二,你以前和小強他們不對付,以後注意,彆犯在張秀芝手裡,咱們家可沒人替你出頭......”
三大媽攔住閻埠貴的話頭:“曾旺財都走了,當兵去了,你也沒辦法再沾光,還這麼巴結他們家乾嘛?”
“什麼叫巴結?”閻埠貴不愛聽了,“我告訴你,這叫結個善緣,我敢說,曾旺財在部隊的成就不會小,不信等著看吧。”
那天來的兩個當兵的,被閻埠貴看見了,閻埠貴是一個文化人,看報紙看得多,了解的事情也多。
所以,那天閻埠貴看到倆人的肩章,內心便活泛開了,兩個上尉上門,這也太奇怪了。
聯想到曾旺財認識的仨老頭,閻埠貴便有了這個推斷,不過他誰都沒告訴。
“還有老大,你跟於莉倆人可得把她那個妹妹看好了,彆讓她招惹張秀芝,彆一門心思的想曾旺財,你們倆趕緊給她說個對象。”閻埠貴再次說道。
這說的是於海棠看上曾旺財的事兒。
如果沒有張秀芝,閻埠貴絕對舉雙手讚成,但現在曾旺財已經和張秀芝訂婚,張秀芝的戶口馬上就要落到四合院,這個時候於海棠還往上貼的話,那叫破壞軍婚。
“爸,這事兒我和於莉勸都沒用。”閻解成雙手插兜,甩了甩頭發,“於海棠眼界高,一般人瞧不上,您就把我結婚的事兒操持好了就得,於莉爸媽說了,高低要辦幾桌,最遲明年開春就要辦酒......”
一番話說的閻埠貴又愁起來,現在辦酒,那就是血虧啊。
他忽然想起來傻柱,靈機一動:“有了,把於海棠介紹給傻柱,讓傻柱免費給你操持酒席,過兩天你把於海棠請家來吃飯,我喊傻柱做飯......”
四合院究竟還是四合院,隨著時間的流逝,隨著日子越過越困難,人性醜惡的一麵逐漸顯露出來。
與此同時,曾旺財跟一夥小夥子們蹲在卡車車鬥裡頭,不知道被拉向哪裡。
一開始他以為隻要被拉到火車站,然後被火車拋灑向祖國的大地,但是沒有,車子直接出城,而且開了快兩個小時,沒有到達目的地的跡象。
車隊走走停停,一直到了下午才到達目的。
曾旺財有些手腳酸麻的跳下車,和許許多多的新兵一起集合。
這時候他看到一個人影,而這個人影也看到了他。
“鄭義林......”
“曾旺財,冤家路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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