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光天想起了閻埠貴剛才的記錄,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覺得隻要曾旺財有作案時間,自己還有可能翻盤。
現在的問題是這樣,劉光天說自己被曾旺財打了,但曾旺財說沒打,雖然曾旺財操作將大家引入到了曾旺財沒必要打的地步,但畢竟,兩邊都沒有證據。
劉海忠也不想自己家被這事兒壞了名聲,於是說道:“有點道理,旺財你跟二大爺說說,你今兒不在醫院,乾嘛去了?”
之前他們已經知道了曾旺財今兒請假,不在醫院。
“好,我跟您說說!”曾旺財十分配合的說道,“一早上我哥們來找我,說周末釣魚的事情,完後我們仨一起去了機床廠,我擔心人少了和光天說不好又要動手,後來見了謝廠長才解決這個事兒。
“完後出來,恰好快吃飯了,我們仨就去了東來順,吃到了兩點多吧,我哥們回去上班,我跟秀芝回一趟醫院,後來又去了王府井。”
這些行程,前麵都是真的,後麵就是假的了。
“去完王府井買了營養品,我和秀芝回來,就再也沒有出去了。”曾旺財最後說道,“營養品還在我奶奶的床頭櫃裡麵放著呢,對了,林醫生可以證明我沒有出去過了。”
這一部分,前麵是假的,後麵是真的。
林醫生在一邊站了一會兒,基本上了解了事情的緣由,她想起曾旺財在自己辦公室裡麵詢問奶奶病情的情景,出麵證實道:“對,我可以給他作證,他在我辦公室問了一些問題,這些很多人都看到了。”
得,現在不在場的證明也有了。
縱觀這次曾旺財的出手,前後思路清晰,安排天衣無縫,劉光天就是黃泥巴掉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老實說,在曾旺財看來,這番收拾劉光天這種人,其實還是輕了,如果不是空間不能裝人,他絕對不會廢這個力氣。
廢那事兒乾嘛?
一個人找個機會一電棍電暈,丟進空間裡麵去,用意念直接大卸八塊也好,丟到海裡喂魚也好,哪個都比這個爽多了。
不過沒有如果。
他相信,經過這次,劉光天再想什麼歪念頭,必然會想想後果。
“得,老劉,剩下的就是你的家事了,這事兒鬨的......”閻埠貴搖搖頭,“老易,咱們走吧,大半夜的。”
易忠海點點頭,複又搖搖頭,歎口氣走人。
他前麵點頭,是同意閻埠貴的意思,走人不管了,沒法管了啊,就算這件事裡麵還有貓膩也沒辦法管了,人家做到這個份上,證據都有了,警察來了也沒轍;他後麵的搖頭,是感慨劉海忠教子無方。
劉海忠火冒三丈,又不好在這兒繼續發火,扭頭就走。
“爸,彆不管我啊,我的胳膊還傷著呢,到了醫院,順便看看唄,看不好不能上班啊......”
“你還想在這兒看病?滾回家去,明兒讓老李頭給你瞧瞧,丟人現眼的東西。”
林醫生聞言皺眉,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
協和醫院看病貴不貴?
對普通人來說,確實貴,但他們也有免費的情況,不過林醫生看劉海忠和劉光天這個樣子,不符合免費標準,所以什麼都沒說。
曽友前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眼神意味深長,欣慰的回家睡覺。
為什麼他會欣慰?
因為直覺告訴他,劉光天這件事兒就是兒子乾的。